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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施詩咽了口唾沫，什么也沒回。

我轉(zhuǎn)身回了病房，杜施詩緊隨其后地跟上。

等不到杜施詩，醫(yī)生親自來到了我的病房。

“程浩，你病得這么嚴重，怎么現(xiàn)在才來醫(yī)院？”

我抿了抿唇，不知如何作答時。

杜施詩一臉詫異地開了口：“他這病不是一直都這樣嗎？透析也都好幾年了，就算在醫(yī)院也不過是輸輸液，消消炎，回家吃藥去診所輸液不也一樣嗎？”

我面無表情地看著杜施詩。

那些年，因為害怕杜施詩擔心，我總會提早趕回家。

來回跑醫(yī)院不方便，又怕她不放心，再加上杜施詩又是剛換的工作不好請假，我就去離家不遠的小門診輸液。

輸完液，時間早的話，就能去隔壁的超市，買些飯菜做她最愛吃的那幾樣。

結(jié)婚這么久，我卻從來都不知道杜施詩，她居然還會燉雞湯。

鼻腔一陣酸澀，心口的洞又像是被挖得更大了些。

“一樣？那能一樣嗎！檢查報告結(jié)果又不是沒和你這個家屬講。他現(xiàn)在這個情況已經(jīng)很嚴重了，身體的代謝也嚴重出了問題，他這么大個人怎么還會營養(yǎng)不良？你們家屬不給他吃飯的嗎？”

杜施詩被醫(yī)生指著鼻子罵，臉色青一陣紫一陣的。

她自然不敢和任何人說她對我做過的那些事。

而我即便能開口控訴，卻也已經(jīng)換不來屬于我的那一顆腎源。

我無力地躺在病床上。

而站在床邊的杜施詩，緊蹙著眉正一頁接著一頁地翻看我的檢查報告。

我一下子就明白了，原來在此之前，她其實并沒有仔細看過這些，也沒有去認真聽過醫(yī)生說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