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是要作詩的,
沈澤安剛被眾人起哄作了首詩,
他一個童生混在這秀才堆里,
才識什么的拍馬不及。
于是趕忙推拒,一眾人卻是熱情的一再相邀,
在場大家多多少少都吟詩一首,這般熱情他拒絕倒像是不識趣了。
說不上咄咄逼人,
卻有些趕鴨子上架,沈澤安慌張的時候,孫完嚴站出來打圓場說只是隨口念些打油詩玩玩罷了,隨意就好。
這沈澤安倒是不用裝,他真的不會寫詩,他艱難的吟出一首,大家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挑著意境硬著頭皮夸。
只有這位不慣著,直接開口懟。
沈澤安臉上難堪,卻不知道說什么,強撐著閉上嘴沒回話。
場面一時有些滯澀,孫完嚴看了眼說話的人。
眼睛一瞇,心中不快,面上卻是不顯,連忙打圓場道:“此番只是游湖作樂,又不是做功課,不必那般較真,雙元兄也不過是心直口快,他向來如此,不必往心里去。”
拍拍沈澤安的肩,這次他沒被避開,一次還好,多來幾次就真的得罪人了。
孫完嚴覺得是沈澤安此番見識了場面心慌了,自己如此解救他,果然讓他心生好感了,旋即聲音帶笑。
“再者,縱觀詩仙、圣者,也非是都計較韻律,興致上來還是以抒發(fā)胸臆為主。”
“是以是以?!?/p>
“完嚴兄說得對?!?/p>
沈澤安面上的難堪消退了些,感激的看向?qū)O完嚴露出一個笑。
端的是強撐的可憐美人,弱不禁風,楚楚可憐,偏又挺著脊梁不肯認輸,像是那春天新生的翠竹,美則美矣,還不堪承受風霜。當然,還有一個更加耳熟能詳?shù)姆Q呼,小白花,就是這花確實好看,這番作態(tài)倒也不尷尬。
王雙元嘁了一聲,覺得無趣,他雖然也不是什么家里期望的正經(jīng)書生,混是混了些,卻瞧不上盧晉源這番作態(tài)。
喜歡美人,管他男的女的,好好找個你情我愿的就是,偏這人就喜歡弄些騙人搶奪的下作戲碼。
他王家和這孫家在隴遠都算是地頭蛇,他看不慣偶爾到也能插上一腳,但有時候好心沒好報,索性不去摻和了,誰知道人家是不是本來就想攀龍附鳳的。
既然你情我愿,他也就不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