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拿走?。?!”
何婉芝失控地暴喝出聲。
“你還嫌我被你家羞辱得不夠是嗎?。俊?/p>
“對不起……”
潘家靜顫抖著雙肩拼命道歉,為她自己,也為家里每一個欺辱過何婉芝的親人。
“行了行了,你別說了,趕緊出去!”
潘家材抱住失控的妻子,拼命沖妹妹使著眼色。
“那嫂子,你好好休息,有空我再來看你……”
潘家靜擦著眼淚,三步一回頭地往門口走去。
直到妹妹將門帶上徹底離開,潘家材才松手放開妻子。
“哎,家靜一番好意,你說說你這又是何必呢?”
“呵,好意?我可承受不起……”
被大姑姐扯頭發(fā)逼著下跪的場景,何婉芝記憶猶新。
“兩千塊的戒指,你父母都能縱容你姐那樣對我,這條手鏈價值七八千,我若收下怕不是要被你全家索命?”
現(xiàn)在,但凡是跟婆家人相關(guān)的東西,別說是拿,就是看,她也沒興趣多看一眼,免得轉(zhuǎn)過頭又遭人誣陷,她惹不起,只能縮在自己的殼里小心躲避。
“我承認(rèn)……我姐那天是沖動了點,但她也是一時心急,以為你動了浩浩買金手鐲的錢才會那樣,都怪我媽沒跟她說清楚?!?/p>
“事后我們都批評過她了,她也跟我保證下次不再這樣,你也大度一點別跟姐計較了好嗎?”
何婉芝嗤笑一聲閉眼躺下,只留了個背影給他。
兒子結(jié)婚一萬五的彩禮都需要去借錢,給外孫買幾萬塊的金鎖、金鐲卻眼都不眨,心寒的同時,公婆的心機和算計,她也算是徹底領(lǐng)教了。
只是這潘家材,也不知是真傻還是裝傻,明明他大姐把好處都占盡了,他還巴巴上趕著為人家說話。
打從那天起,心死的何婉芝就一直跟丈夫冷戰(zhàn)著,直到一個月后的某天晚上。
她下班回家,被一群壯漢堵在了家門口,才知道,潘家材悄咪咪地又給她整了個大“驚喜”!
“潘家材是住這兒嗎?”
說話的男人寸頭花臂膀,身形高大,他雙手插兜目光油膩地打量著何婉芝,口里嚼著檳榔。
“你、你們找他有事?”
這幫人何婉芝從未見過,她害怕地后退著下意識想躲。
對方卻長臂一伸,嬉笑著將她給攔了回來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