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天是爸的生日,我去學校接你!”
陳修緣點開通知后,發(fā)現(xiàn)是自己姐姐發(fā)過來的,看到內(nèi)容之后,他笑著搖了搖頭。
“多大的人了,就知道拿我去頂缸,老頭子現(xiàn)在最希望的是什么,她是一點都不提。”
陳修緣有一個姐姐,歲數(shù)比他大五歲,算算年紀今年也有小三十了,本來生的就好,學習又不差,在學校的時候,就很有名氣,身后也不缺追求者,但也不知道為什么,一直都沒有成家,現(xiàn)在在京都一家公司里干高管。
自己的父親對于這件事兒一直都耿耿于懷,倒不是說非要他姐早早的就結(jié)婚,而是希望她至少也去交往幾個異性朋友,而不是像現(xiàn)在,一個男朋友都沒有談過,可是愁的他差點把自己的頭發(fā)都薅光了。
“收到!”
想起自己的姐姐,陳修緣也沒有過多的廢話,直接回復了一個收到。
“叮!”
又是一響,看著屏幕上那個齜著牙的笑臉,陳修緣笑了笑,沒有再回話,其實說起來,他并不討厭如今的生活,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,就像是自己的姐姐,一個人的人生是由自己把握的,她活的就遠比自己瀟灑多了。
隨后他將手機放到了一旁,扯過被子就要睡覺,臨躺下時,眼角的余光瞥見被自己放在角落的瓷枕,他鬼使神差地拽過來。
伸手摸了一下,陳修緣自語了一聲。
“這東西硬得跟磚似的,古人怎么睡得下去……”
不過一想到這是自己花了二百買來的東西,放一邊也是浪費,不如試試到底是什么感覺,若是不舒服的話,那就再換回去。
他將自己的枕頭拿走,放在另一張空床鋪上,然后將瓷枕放在之前自己放枕頭的位置,拿過手機打開照明,穿上自己的拖鞋,關(guān)上室內(nèi)的燈,最后回到了自己的床上。
“明天是老頭子的生日,也不知道該準備點什么東西比較好,要不就將松煙硯送給他,反正老頭也不知道多少錢買的,到時候就說的高一點”
“不行不行,老頭子人精著呢!要不還是將這個瓷枕送給他,雖然還沒有研究出到底有什么門道,不過這東西枕著還挺舒服”
時間在悄然間劃過,陳修緣嘟囔著閉上眼,卻未發(fā)覺后腦勺漸漸滲入一絲涼意,如細蛇游走,順著脊梁爬滿全身。
那種涼意是一種極為舒服的溫涼,就好似夏日之中,山頭吹過的微風,帶著一絲沁人心脾卻又不會讓人覺得冷的涼爽。
漸漸地,漸漸地,
陳修緣便進入了夢鄉(xiāng)。
窗外有一縷月光照了進來,恰好照在了這個瓷枕之上,幽幽月華,倒像是一個信號,就在這時,瓷枕微微一閃,緩緩亮了起來。
在這黑夜之中格外的顯眼,就好似一塊夜光玉一般,散發(fā)著熒光。
而陳修緣鼾聲漸起,眉頭時而舒緩,時而皺起,似乎是在做著什么美夢。
“唉~~”
時間至午夜十二點,房間之內(nèi)忽然傳來一道若不可聞的嘆息聲,窗外有一道流光劃破天幕,拖著長長的尾巴。
陳修緣的臥室之中,熒光忽然大作,將他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,這個過程整整持續(xù)了足足半個時辰,緊接著他整個人從床上飄了起來。
一道聲音悠然響起。
“黃粱夢,夢黃粱,前人不知后人事,后人卻笑前人癡,今我入夢來,不知山中日月,忘卻前塵,道法無為,千載一瞬”
下一刻,此方空間忽然凝滯,一道靈光洞穿千古歲月長河,逆流而上,無數(shù)壯麗風景如同書頁一張張翻過,最后落在了戰(zhàn)國,落在了這個戰(zhàn)火紛飛的年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