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謝氏一心一意為了自己謀算,他自然要偶爾給點好處安撫她。
一番母慈子孝后晉文昌離開了梨堂院,回到華茂院后又找來人細細詢問今日之事,得知情況和謝氏說的一般無二才讓人抬著一個大箱子去了金烏院。
金烏院里,正在吃果子的樂游得到消息忙讓人將桌子上的果子點心都收走,搓了一把臉后擺出了一副生大氣的模樣,出門去見晉文昌的時候還拿沾了蔥汁的帕子壓了眼圈。
金烏院的前院正堂,晉文昌還在等著樂游來給他見禮,老父親的姿態(tài)擺的很足,誰知道樂游進門后就一臉哀怨的看著他,“父親是來問罪我的嗎?”
晉文昌
樂游被蔥汁熏的眼圈紅紅的,都睜不開,眨巴幾下眼淚流下來才覺得好受不少,承繼又來了一句,“聽說父親待媛兒姐姐猶如親生,事事都順著她,滿府的人都曉得父親還要將我的金烏院給她住,父親是不是覺得女兒不應(yīng)該回來?”
若是她據(jù)理力爭,或是大吵大鬧晉文昌還不覺得麻煩,少不得要被她斥責兩句不體面沒規(guī)矩,可如今人就那么站著,紅著眼睛看著他,他能說什么?
“都聽什么人胡說八道,你的院子父親怎么可能會答應(yīng)給別人???”
他毫無心理負擔的將此事推給了謝輕容,“你祖母疼愛媛兒,見她沒院子住才說在金烏院借住,她是父親的母親,幾次三番開口父親也不好一直回絕他,便有言在先,只能借住在你這院子的客房,等你回來之前就必須搬出去,親疏遠近父親怎會分不清?”
“再者她只是父親的侄女,父親待她怎會和你一樣,你是父親的唯一的女兒。”
樂游嘴角抽動,無恥太無恥,不要臉太不要臉,“父親說的可是真的?”
“我是你父親,還能說假話?”
晉文昌又擺出了父親的姿態(tài),還沒等他開口說教樂游就說了,“即便父親說的是真的,但她們想要我的院子是事實,我想問父親他們是以何身份住在郡王府?”
晉文昌黑了臉,“那是為父的生母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樂游道:“父親為祖父盡孝理所應(yīng)當,但大伯母呢,是親戚短暫借住還是想要常?。俊?/p>
“有何不同?”
“自然不同?!?/p>
樂游說今日一早晉媛兒搬到了桃章院,興師動眾,柳氏前后張羅,“那姿態(tài)擺的和郡王府主母差不多,媛兒姐姐對桃章院諸多嫌棄,要這要那,她們的態(tài)度可不像是客人?!?/p>
說著就是一副非常擔心的模樣,“不是女兒心眼小,那話本子里寫到這種情節(jié)的時候一般都是父親要伙同外人算計自己的親女兒,可我知道父親不是這樣的人,晉家也斷不能有這樣的心思?!?/p>
“可我一回來就得知院子差點被搶,大伯母都快當家做主了,心里怎么能不慌?”
“祖母和母親遲遲不知蹤影,我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父親了,若是父親也”
熏眼的帕子壓了眼圈,剛收的神通又開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