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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輕容挖坑
但她現(xiàn)在將問題拋回來了。
“母親替兒子考慮,兒子心懷感激,只是兒子孝敬母親天經(jīng)地義,大哥走之前又將大嫂和一雙孩子托付給了兒子,兒子既然應(yīng)下就斷不能做那言而無信之人?!?/p>
晉文昌慣會做表面功夫,一番話說出來誰也講究不了他什么,謝輕容的目的也不是真要讓柳氏回去,“你能這么想是好事,只是此事總歸是要有一個說法,即便不說給樂游聽,也要說給外面的人聽。”
“樂游回來我去和她說,但晉家的那個宅子也要差人去灑掃,怎么也是我們自己的窩,也是我們的退路?!?/p>
‘退路’兩個字她說的格外清晰,柳氏神色一松,當即就低頭壓了壓眼圈,“母親說的極是,到底是我們母子三人拖累了二叔,我這就派人回去灑掃,若是樂游容不下我們,我們搬回去就是?!?/p>
謝輕容心頭冷笑,這種時候都還要給她上個眼藥,晉文昌這個牲口當不是她的對手。
一行人出了院子,晉文昌還有些話要給謝輕容說,柳氏自行回了郡王府西偏院。
“當真,祖母真的給我添了很多貴重的物件兒?”
正在詛咒樂游的晉媛兒聽到柳氏給她說的好消息,滿臉喜色,“那我什么時候搬進去?”
柳氏笑道:“再等兩天,要添置些東西,還要用最貴的柔云紗做床幔,需要點時間。”
“柔云紗做床幔?”
晉媛兒眼睛都直了,這種紗自帶珠光,輕薄不透影,“上回林家大姑娘穿了一件鵝黃色柔云紗的外衫,靈動飄逸好看極了,那樣名貴的料子用來做床幔,豈不是可惜?”
柳氏說就是要用來做床幔,“一件衣裳都讓人眼饞,你用來做床幔,豈不是顯的你更尊貴?”
“到時候就以樂游的名義請些勛貴人家的姑娘來做客,到時候讓大伙兒都瞧一瞧,如此你受寵這事也就傳出去了,那些個破落戶自然不敢來攀親?!?/p>
她早就放出晉媛兒要說親的消息,可惜來不是什么庶子就是什么破落戶,不知所謂。
想到眾人艷羨的目光,晉媛兒喜不自禁,隨后又換上了擔憂的神色,“可后天樂游就回來了?!?/p>
“她會不會鬧?”
她是恨不得現(xiàn)在就搬進那個院子,但也曉得自己名不正言不順,柳氏勾唇一笑,“你祖母已經(jīng)讓我安排人去收拾桃章院,那院子不僅小還隔的遠,適合那個野丫頭”
“你收拾收拾,就在樂游回來的那天搬進去,當著她的面搬。”
沒有庇護的鳳凰還不如雞,必須在她回府當日就打消掉她的氣焰,至于晉家,老東西的話給她提了醒,一把火燒了這退路也就沒了,這郡王府,她住定了!
一想到那時候自己搬華美的大院子,樂游住進偏僻的小院子晉媛兒就笑了起來,“不過,二叔會答應(yīng)嗎?他可是樂游的親父親?!?/p>
柳氏根本就沒想過這個問題,“你二叔最疼你和你弟,怎會不答應(yīng)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