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另外一方面,他又可以在里面提升功力,他身上的傷居然也能隨著時間復原。
這完全就是悖論到了極點。
可其實細思,這個練功房本身的存在就是很悖論的。
想不通的事情就不想了,古月安換了一身衣服,去鐵匠鋪新買了一把刀,又買了一些酒菜,在院子里吃喝完畢,靜待著黑夜的降臨,以及,那個黑衣人的到來。
一直等到二更天,院子里才有一聲輕響,古月安一抬頭,卻見那黑衣人已經(jīng)站在他面前了。
在見到黑衣人的剎那,古月安差點拔刀,因為雖然昨夜那黑衣人說了今天只要他贏了拓跋燕之,就會把解藥雙手奉上,可經(jīng)歷了今天的事情,他實在不知道這個人今夜,到底是來送解藥的,還是來……殺他的。
“贏得漂亮?!蹦呛谝氯碎_口說了第一句話,夸了古月安一句。
“恩?!惫旁掳膊恢每煞竦貞艘宦暎诌€是搭在刀柄上。
“拿去!”那黑衣人驟然出手,卻并沒有什么利器從他手上飛出。
古月安伸手去接,發(fā)現(xiàn)是一粒藥丸,但他并沒有立刻服下,眼睛也還是盯著那個黑衣人看。
他并不確定,這是解藥,還是毒藥。
“明天天亮以前,姑蘇河邊信義坊邊上有艘船會一直等著你?!蹦呛谝氯怂坪跏强创┝斯旁掳驳男乃迹瑓s不說破,只是在那里自說自話道,“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走水路,姑蘇城外鐵劍門的人會好好招待你的?!?/p>
說完這句話,他居然是倏忽間不見了,走了。
古月安聽懂他的意思了,就是讓他走。
至于說他不走會怎么樣……
“哈。”古月安輕笑了一聲,將手里那粒藥丸吞了下去,那粒藥丸入口即化,頓時化作一條火線直竄入了他的胃里。
過了片刻,他并沒有毒發(fā)身亡,好像那真的是解藥。
走吧,古月安站起身,再留下去也沒什么意思,難道真的要去打個四進二?
哪怕真的僥幸進了二強,最后的對手必然是那個如沐春風,劍法又高的讓人只能高山仰止的越子離。
當真以為打的過那個長生劍宗的長門首徒嗎?
打不過的,古月安雖然近日來連勝兩個強手,自信心也算是上來,卻還是沒有自信到覺得自己可以贏那個羚羊掛角的越子離。
再說,就算是真的贏了越子離又怎么樣?
這是潭渾水,他這種小蝦米,會死的很慘的。
現(xiàn)在有機會走,就趕緊遠走高飛吧,然后找個沒人的地方苦練上十年,也許以后還有機會能夠名震江湖一下。
打定主意,古月安不再猶豫,也沒什么東西好帶,就帶了最近兩天贏的錢,提著刀就出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