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朝影一邊吃著灌餅一邊打趣,他對夏馳逸說:“相信我,這家伙目空一切,除了你?!?/p>
夏馳逸歪過腦袋,瞬間就把葉朝影手中的灌餅咬掉三分之一:“都目空一切了,還怎么裝得下我?”
“我懷疑啊,周哲驍有雛鳥情節(jié)。他回國之后,是你去機(jī)場接他,你給他收拾床鋪,你給他注冊,你就是他……”
在夏馳逸威脅的眼神下,葉朝影把“媽媽”兩個字咽下去,硬生生換成了“爸爸”,緊接著差點被塞進(jìn)嘴里的灌餅噎死。
“吃都堵不上你的嘴嗎?”
如果每天都這么高的碳水,夏馳逸考慮明天早上也得起來和周哲驍一起晨跑了。
早餐之后,他們?nèi)巳チ藞D書館,目標(biāo)就是要尋找那位送馬洪明地瓜干的大兄弟。
“地瓜干有什么不好?有機(jī)、營養(yǎng)、純天然!一麻袋地瓜干肯定比一只龍蝦貴啊!”葉朝影小聲抱怨。
“要不然怎么說馬洪明的腦子不好使呢。送他地瓜干的人希望他健康;天天請他吃龍蝦鮑魚的,那是要送他歸西。”夏馳逸小聲回應(yīng)。
他們一個一個分區(qū)尋找了起來,但基本上是夏馳逸和葉朝影在找人,周哲驍只是揣著口袋跟在夏馳逸的身后,那巡視領(lǐng)地的閑庭散步,夏馳逸都想給他一個手電筒,問他要不要應(yīng)聘圖書館保安。
十點多的日光最是明澈,穿透圖書館的玻璃窗,落在周哲驍?shù)哪樕?,度上了一層光暈,柔和了周哲驍?shù)臍鈭觯咄Φ谋橇汉途碌奈骞僭谶@樣的光線下尤為俊美,某個正在看書的同學(xué)忍不住拿出手機(jī)悄悄拍了個照。
夏馳逸瞥了他一眼,心想當(dāng)保安還是委屈了,應(yīng)該送這家伙去選美,在t臺上隨便走走,那些設(shè)計師就能發(fā)狂。自己再應(yīng)聘個經(jīng)紀(jì)人什么的,雖然在籃球界沒有闖出名堂,但是在時尚界搞不好榮耀登頂。
——我可真是有一雙發(fā)現(xiàn)美的眼睛??!
似乎感覺到了夏馳逸的視線,周哲驍抬了抬眼皮,仿佛在問“怎么了”。
“好好找人?!?/p>
周哲驍:“……”
功夫不負(fù)有心人,他們在圖書館三樓的角落里找到了杜河。
二米零二的身高不是蓋的,縮在桌子的后面塊頭也很大,他這張桌子沒有其他同學(xué),看起來像頭形單影只的大熊。
杜河留著板寸,皮膚比他們要黑一些,五官周正,面前攤著一本單詞本,耳朵里塞著藍(lán)牙耳機(jī),正跟著語音笨拙地默念單詞。
夏馳逸和葉朝影拉開了他身邊的座椅,一左一右坐下。
杜河愣了一下,以為他們倆是來自習(xí)的,竟然自動把自己的肩膀縮了起來,像是要把腦袋埋進(jìn)沙子里的鴕鳥。
這讓夏馳逸有些擔(dān)心,這么寬厚的性格真的能擔(dān)任中鋒嗎?
面對沖撞和卡位的時候,這位老兄會不會也像現(xiàn)在這樣善良地把自己縮起來?
葉朝影在手機(jī)上打了一句:出去聊聊。
杜河看到屏幕上的字,露出猶豫的表情,直到他感覺到來自周哲驍?shù)囊暰€威壓。
那種“你敢拒絕就完蛋了”的氣場讓杜河像只鴕鳥一樣收拾好自己的書包,跟著他們離開了圖書館。
有那么一瞬間,夏馳逸覺得自己像是校園電影里的反派。
來到圖書館外的樹蔭下,葉朝影直截了當(dāng)?shù)亻_口:“我們知道你是為什么離開校隊的了,也很為你可惜。周五我們要和陳船那幫人打比賽,贏了的上首發(fā),輸了的板凳。你來不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