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人不理它,異變獸將尖角對準木桶,退后一個蓄力,尖角直直插入桶里。
冒著水汽的水嘩啦啦澆了它一身,黃色皮毛緊緊貼在它身上,整個獸瘦得跟竹桿似的。
江映梨跳出木桶穿好衣服,單手拎著它的角把獸吊在空中,
“你干什么!”
“咕咕——”
異變獸四只爪子不停撲騰,尖角從她手里滑落,噠的一聲落地,一溜煙跑到后邊的尸山去了。
“闖了禍就跑!”
看它跑沒影,江映梨只能自己把東西收拾了,出空間睡覺。
決心下次見它再狠狠收拾!
三只眼的異變獸叼著一只鴿子沖過來,卻發(fā)現(xiàn)原地空空蕩蕩的,連地上的水漬都不見了。
“吱?”
失落地放下鴿子,咕嚕一聲,趴在原地蜷成一團。
屋外稀稀拉拉雨聲響起,江映梨幾乎是在閃電亮起的前一秒睜開眼。
眼睛被白光猛地閃了下,不由自主閉上眼,眼前一一大片光暈。
轟隆——
雷仿佛落在牛棚旁,江映梨屁股底下的草墊都顫抖了下。
瞇著眼睜開,豆大的雨被刺骨的北風裹挾,鉆進她的房間,將床頭浸濕,連墻角也鉆進來些泥水。
四月的天梅雨多,雷陣雨少見。
一滴雨水噠地落在臉頰,寒意絲絲朝骨頭縫里鉆。
仰頭,更多雨水撲面而來,江映梨認命地起床出門,打算找些東西來擋一擋。
小花窩在角落睡得正酣,而它棚子迎風處被高大的樹干遮擋得嚴嚴實實。
搞半天就她一個人淋雨。
沒好氣地拎起一把它的糧草堵在漏雨的地方,棚子鏤空的地方干草堵不上。
江映梨一身濕噠噠的,衣服貼在身上仿佛裹了一層不合身的皮。
忽略不舒服,抬手摩挲著冰冷的下巴。
要不,用獸皮擋擋?明天早上再取下來?
一束燈光透過雨幕鉆進棚里,連聲音也模糊了,“江同志,我?guī)Я怂芰夏ぃ阆劝宴U空的地方擋擋!”
江映梨出門,高大的男人披著棕色蓑衣深一腳淺一腳地朝她而來。
空中閃電劃過,將他的影子拉長,籠罩在她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