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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寇
“肯定是想跑!“領(lǐng)頭的士兵的大喊起來:“來人??!有人逃跑!“
周大柱抱著小草,拉著春桃拼命往村外跑,身后傳來士兵們粗野的叫罵聲和沉重的腳步聲。
春桃的草鞋被碎石劃破,腳底鮮血直流,但她不敢停下。小草在父親懷里嚇得瑟瑟發(fā)抖,小臉慘白。
“往后山里跑!跑到山里他們就抓不住我們了?!?/p>
周大柱嘶啞著嗓子喊道,拽著妻子拐進(jìn)干裂的稻田。龜裂的田埂像刀鋒一樣鋒利,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刃上。
“嗖!“一支箭擦著周大柱的臉頰飛過,在他臉上留下一道血痕。
他回頭一看差點嚇得心跳驟停,身后至少七八個士兵騎著馬追了上來!
而剛才射箭的正是之前那個刀疤臉,正獰笑著搭上第二支箭。
“跑!“周大柱推了春桃一把,自己抱著小草拼命往前沖。但人的雙腿怎跑得過馬?轉(zhuǎn)眼間,騎兵就追了上來。
為首的刀疤臉獰笑著揮刀砍向周大柱:“逃者死!“
周大柱本能地一躲,刀鋒擦著他的肩膀劃過,帶出一道血痕。他踉蹌幾步,懷中的小草差點摔出去。
“當(dāng)家的!“春桃尖叫著撲過來,卻被另一個士兵一把抓住頭發(fā)。
“小娘子長得不錯?。 笆勘χ?,伸手就去扯春桃的衣服。
第三個士兵跳下馬,一把奪過小草:“這小崽子倒是挺肥,夠燉一鍋了!“
“不!“周大柱目眥欲裂,撲上去要搶回女兒,卻被一刀砍在背上,頓時血流如注。春桃拼命掙扎,一口咬在士兵手上。
士兵吃痛,反手一耳光把她打倒在地:“賤人!看老子怎么收拾你!“
周大柱趴在地上,鮮血模糊了視線。就在這時,他突然注意到前方干涸的稻田中央,站著兩個身影。
一個身著華麗白袍的青年,和一個須發(fā)皆白的老者。他們與這片荒蕪的土地格格不入,仿佛從另一個世界走來。
“救命!救救我們!“周大柱用盡最后的力氣喊道,聲音嘶啞得幾乎聽不見。
青年似乎聽見了這邊的動靜,緩緩轉(zhuǎn)過頭來,目光落在周大柱一家身上。
周大柱注意到那青年長著一對奇特金色雙眸,那雙眼睛給人莫名的壓迫感卻又清澈如如水般柔和。
刀疤臉也注意到了這兩人,揮舞著手中的大刀破口大罵:“哪來的雜種?滾遠(yuǎn)點!別妨礙軍爺辦事!“
一個缺了了個門牙的士兵淫笑道:“大哥別呀,我看這這小子細(xì)皮嫩肉的不如交給兄弟我舒服舒服……”
周圍的士兵都嬉笑起來:“你小子口味奇特啊,連男人都喜歡……”
白衣青年沒有理會他們的穢言污語,他只是輕輕抬起一根手指,指向刀疤臉。
“砰!“
下一秒只聽一聲巨響,刀疤臉的腦袋像掉在地上西瓜一樣突然爆開,紅的粉的鮮血和腦漿噴濺在干裂的田地上。無頭尸體還保持著舉刀的姿勢,向前踉蹌了兩步才轟然倒地。
剩下的士兵全都僵在原地,臉上猙獰的表情凝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