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桑霽做事總是讓人猜不到,他很快又釋然了,估計是又想到了什么。
他看著對方睡得更亂的頭發(fā),招手,“過來,我給你將辮子重新編好。”
桑霽沒動,而是看著雪問生腿上的衣衫。
是她的外衫。
桑霽身上的衣服其實有很多層,她不怕熱也不怕冷,一件單衣就夠過完春秋,不過那樣不夠好看,桑霽現(xiàn)在身上就有兩層衣物,最外面是一套外穿的月白色武裝,束腰束袖,更方便打斗。
她嫌棄這樣單薄,躍在半空時不夠好看,就又要求加了一件外衫罩著。
不過這會兒她看的并不是雪問生腿上的外衫。
對方搭在她衣衫上的手修長白皙,似乎拽一個就會紅,然而這樣的手卻那樣劇烈地拽過床上的被褥,骨節(jié)分明,青筋暴起。
獨自一人忍耐迷情毒,以及雪族的成人期。
再往上看一點,那被她的外衫遮住的腰精瘦有力,她抱過小時候抱過。
眼睛一下睜大,既然小時候抱過,她現(xiàn)在抱抱也沒什么吧。
這個念頭一出,桑霽想要拉都拉不回來。
她這會兒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其實早已將那些描述看入了眼,印進了心。
【情毒最難解,雪問生從不曾想過將那人拉入他的欲望之中,所以哪怕此刻那人就在門外他的回答依舊得體,無人得見雪問生此刻的模樣,修長的手指緊緊拽著被褥,整個人被欲色染透,這張臉被床紗若隱若現(xiàn),揚起的脖頸滑落一滴水珠,愛欲籠罩,他低頭吻著手背,死死克制?!?/p>
桑霽眨眼,再眨眼。
她親過雪問生嗎?
好像小時候也沒親過,既然小時候都沒親過,現(xiàn)在親一下應該也沒什么吧。
從來沒有情愛這個觀念的桑霽,此刻盯著雪問生的嘴唇。
她的人,她親一口怎么了。
雪問生被這樣盯著,還能若無其事就真的是冰疙瘩了。
他想起之前在桑霽眼里看見的嫌棄
有些悶。
長大了,他跟不上她的思路了。
“阿霽,你嫌棄我嗎?”雪問生在桑霽面前從來是有十分就說十分,因為桑霽不喜歡猜,他問,“我是有點跟不上你們了,可能年紀上來了。”
桑霽:“???”
雪問生:“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