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可以對世界上任何保密這件事,但只要周默川開口問,她就一定會說實話。
周默川卻有些意外她竟坦白的如此痛快。
“能畫就繼續(xù)畫?!敝苣ㄍ堇镒?,路過柚檸時按了一下她的腦袋。
“這就是那個不給你辦婚禮的老公?”杜可努了努嘴,不太滿意,“他除了帥,身材好,有錢之外”
杜可嘆氣,“好像也不需要什么別的特質了?!?/p>
柚檸跟不上杜可跳躍的思維,只知道傻笑。
杜可又一把將她抱進懷里:
“老天爺終于看到你這個小可憐了?金飯碗都叫你掏上了,你家那位毒皇后良心發(fā)現(xiàn)了?”
“不可憐?!辫謾幣呐乃谋?,說有你,有墨川哥哥,有爺爺還有阿姨。
她說的很慢,杜可就抱著她等她說完為止。
可惜杜可還要打工賺生活費,不能跟柚檸待太長時間,兩人回房間膩歪了一會,交換電話號碼,約了下周再見。
吃過晚飯,柚檸就趴在床上看新出的漫畫,旁邊擺著一張畫好的小卡。
畫師一般都有自己最拿手的畫風,人物、風景或者動物。
技法也有區(qū)分,或精通油畫,或善于運用水彩,彩鉛和圓珠筆也有自成一派的。
柚檸生病之前主攻油畫,病了之后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脈,隨便哪一種都出神入化。
“準備畫什么?”
周默川從柚檸門前狀似無意的走來走去好幾趟,對方都沒有注意到,他不禁有些好奇,站便在門口問。
柚檸啪地合上漫畫,耳朵有些發(fā)紅,視線閃躲著回答,“男人,喜歡的?!?/p>
‘男人’這詞兒從柚檸嘴里說出來,莫名讓周默川有一種自家小孩在‘歧途’門口晃悠的錯覺。
他板著臉,邁進門,然后打了兩個噴嚏,“我能看嗎?”
團子一聽見噴嚏聲,立刻邁著小腿跑去角落。
柚檸拿著手掌大小的卡片跳下床,推著周默川往門外走,嘴里念叨著‘過敏’,從身后把臥室門帶上。
她得到畫筆的那天就已經在準備送給周默川的禮物了。
剛剛看著新鮮出爐的漫畫,是想看看還有沒有需要精進完善的地方。
“這么神秘?”周默川雙手環(huán)在胸前,自上而下的看人。
柚檸嘻嘻一笑,大方的把小卡交到周默川手上,“送,給你?!?/p>
周默川略一抬眉,翻開小卡一看,“”
畫面上是一對擁吻的男女,女生長發(fā)松散的系在頭頂扎成丸子,只有背影,還是裸著的。
男人骨節(jié)分明的手分別落在女人的脖頸和細腰上,看上去掌控感極強,他偏頭與女人接吻,眼睛卻是睜著的。
畫面里的人物像是在某個長鏡頭下活了過來,正極富侵略性的盯著鏡頭外的人。
如侵略,似捍衛(wèi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