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景墨嘆了口氣,“她……不是中意他么?就不說了吧?幕城延那蠢貨,雖然小心眼,可是護短的很,她若真的喜歡,用他那腦子為云昭好好籌謀,云昭這個太后,必定做的舒坦,如果是這樣,這鍋,我背了又何妨。”
“再者——”
謝景墨說到這里,頓了許久,“算了,不說了,矯情,這事揭過,你別跟她提?!?/p>
說完。
謝景墨往外走,頭也不回的跟福擺擺手。
其實那個時候,福海并不理解,為什么不說呢?
那個時候,正是云昭跟幕城延關(guān)系最好,而謝景墨最無計可施的時候。
但是謝景墨什么都沒說。
可這件事經(jīng)過了許久,后來幕城延走,謝景墨留在后宮,他看著謝景墨為云昭的一件件。
忽然就明白了。
福海難得的跟云昭對視,他從來都是卑微的,可這一刻,他直立起身子。
非常真心而坦誠的對云昭說:“我覺得,那個時候,謝將軍想說而沒有說的是——”
“云昭沒有家人,我希望,她真心得所有人疼愛?!?/p>
“我希望她,花團錦簇,人聲鼎沸,從此事事如意?!?/p>
云昭的腳步,頓在原地。
福海緩緩跪下,“這件事,我本不該說,否則愧對謝將軍的囑托,可如今我不說,我便又覺得愧對您的偏愛。”
云昭看著跪在地上的福海。
緩緩嘆氣,“知道了,起來吧?!?/p>
她明白福海是察覺到了最近幕城延的反常。她想用這件事告訴他,若跟幕城延離了心,他便不會護短于她,她需要小心。
云昭緩緩?fù)刈摺?/p>
她走到了自己的宮殿門口。
透過很長的一段路。
她遠遠的看見涼亭里,幕城延在撫琴,似乎察覺到視線,他抬起眼。
在那一邊開的熱烈的荷花中。
幕城延對著她笑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