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幽幽的說:“逼入窮巷,斬草除根!”
幕城延驚愕,一低頭,看見了云昭眼神里閃過的冷肅。
“你……”幕城延沒料到云昭會這么說,余相是三朝元老,朝中各處都有關(guān)節(jié),腐敗問題由來已久,是朝中蛀蟲,前朝皇上也籌謀多年,可始終無法撼動。
他們猶猶豫豫,卻從不見云昭的殺伐果決。
說到底,是顧慮太多。
當然——
也怕余相反了,自己江山不穩(wěn)。
云昭竟然有這樣的膽識,是幕城延沒預料到的,另外一邊,云昭眼里的殺戮,也叫幕城延驚愕。
“可我始終還是覺得,需要穩(wěn)妥一些的好?!?/p>
云昭聞言,笑了笑,“我不想穩(wěn)妥,我只知道,什么東西從里面開始敗,就距天下不安很久了,余相的手下燒殺搶奪,聽說府里的陳設(shè)堪比皇宮,別人忍得了,我忍不了,我近日里就會動手,拔出這顆毒瘤?!?/p>
幕城延聽出了云昭話里的堅決。
他不贊同的皺了皺眉頭,他拿前朝說事,“你可知先皇他——”
話還未開始說。
云昭先笑了一下,她的眼睛很亮,對上幕城延的目光,四兩撥千斤,“不說這些了,太遲了,早點休息?”
幕城延只好作罷。
可他沒有走,他沉默的站在原地,站在云昭的身側(cè),手放在腿邊緩緩收緊。
“昭昭……”
“嗯?”云昭低頭看奏折。
“我這次回來,覺得……你變了些?!?/p>
“是么?”
幕城延看著遠處的蠟燭。
有些話,他知道或許現(xiàn)在不應(yīng)該問,他應(yīng)該多一些耐心。
可遲疑了很久,終究是忍不住。
他狠狠的纂了纂拳頭。
然后,緩緩的說出這么一句。
“你要誅殺余相,是因為余相腐敗本身,還是另有原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