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昭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
“景墨是王爺,是將軍,他也是錚錚鐵骨,他若受辱,必然也不會茍活的啊?!?/p>
高副將覺得這一切太魔幻了。
眼前的這個景象,就像是之前謝景墨要將云昭換五千鎧甲那般,他口水說盡,可堂上的人早已下定了決心。
高副將看著云昭,“你才剛剛護(hù)下他,如今便要舍棄,這樣瞬間天堂,瞬間地獄,他……受不了的?!?/p>
云昭抿唇,手放在桌子上,“我辜負(fù)了幕城延,如今,不能再讓他因?yàn)槲业脑蚴軅?。?/p>
高副將立即問,“那景墨呢?云昭,你如今跟當(dāng)初在邊塞的謝景墨有什么區(qū)別?!”
云昭沒說話,起身,往外走。
高副將在后頭大吼,“太后!三思啊!您當(dāng)初就是因?yàn)槟俏迩фz甲,跟將軍離了心,如今,你要再因?yàn)閯e人離間,去傷將軍的心么?你明明知道,他這一步步走到你面前,花了許多年,你怎么舍得?!”
高副將的怒吼聲,一聲聲回蕩在皇宮中。
次日。
福海拿著圣旨,下了地牢。
謝景墨看著福海,沒有半分意外,他苦苦一笑。
“你比我料想的,來的要早?!?/p>
福海抿了抿唇,把圣旨遞出去。
謝景墨沒看。
只問福海,“除了里頭冠冕堂皇的話,她有別的話要交代我的么?”
福海搖頭。
謝景墨哭設(shè)一笑。
福海恭了恭身子,“太后也是無奈,請將軍別記恨太后?!?/p>
謝景墨掂了掂手里的圣旨,“嗯,我明白的?!?/p>
他沉默了片刻,然后才輕聲說:“行了,回去吧?!?/p>
福海依舊保持著躬身的姿勢,“將軍可有話要奴才轉(zhuǎn)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