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瑟瑟發(fā)抖,沒有一個敢出聲。
那可是匈奴啊!
那女首領(lǐng)豪邁的根本不像是良家婦女。
嫁過去,那就是一個死。
誰愿意把嫡子嫁過去?。?/p>
云昭眸色沉沉,“怎么?都不說話了?平日里你們言之鑿鑿,如今要你們說話的時候,怎么,一個個都成啞巴了?”
戶部低聲說:“若是這樣,就讓謝景墨戴罪立功,原本也是他要去聯(lián)姻的,那就讓他速速跟著匈奴的人去?!?/p>
禮部立即點頭,“對,就當(dāng)做沒這個人了?!?/p>
工部,“這樣謝景墨也不用死,可不正好?”
云昭坐在堂上看著堂下人這些嘴臉,深深皺眉。
文臣心思多。
不像武將,生死一條命。
豁出去也不怕。
云昭下朝,林副將跟云昭豎起拇指,“越來越有當(dāng)太后的威嚴(yán)了,剛剛我都嚇了一跳?!?/p>
云昭皺眉,神情并不松散,“這些人好說話,是因為,刀沒落在他們自己身上,危機利益的時候,他們就散了,可余相不同?!?/p>
死的是他的兒子。
林副將看著云昭,“那……怎么辦?”
云昭回了宮里,余相已經(jīng)從太醫(yī)院里出來了,又跪在門口。
云昭看著跪在門口的人,他身上還是血。
福海抬了椅子來,放在門口處。
余相跪了許久,身子疲累,抬起頭,看了云昭一眼,“太后,謝景墨當(dāng)街殺了我兒子,求您給我那無辜的孩子做主!”
云昭看著余相。
安靜許久。
落日垂垂,漫天散漫了金光色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