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自然舍不得放過。
陳婷婷于是去找了高軍醫(yī)。
目光自上而下,冷厲默然,“日后你要承擔(dān)軍營看診大責(zé),若出一點問題,別怪我父親對你京中老小不慈悲!”
高軍醫(yī)聞言,瘦弱的身子狠狠一顫。
他艱難的跪下去,“陳小姐,老朽已經(jīng)年邁,邊塞苦寒,將士也多,我恐怕真的無法應(yīng)付,我是醫(yī)者,我需對病患負責(zé),可我年老體衰,有心無力,還請陳小姐體諒?!?/p>
陳婷婷翻了個白眼,“能有多累?我父親說,你家中世代行醫(yī),這點小病能看看不好?你若是可以推辭,壞我好事,我一定教你難看!”
高軍醫(yī)無奈,只能嘆氣應(yīng)下。
陳婷婷抬步要出去時,高軍醫(yī)誠惶誠恐,“陳小姐,你臉上的疹子,老朽在給你看一看吧?!?/p>
陳婷婷臉上的厭惡徹底掩蓋不住。
“就你?還要給我看?你害我丟這么大的人,你還好意思給我看?!”
陳婷婷說完,抬步就出去了。
全然忘記了自己前一秒剛剛說過軍中的都是小病。
陳婷婷不放心,還是去找了云昭。
“云軍醫(yī),我這臉,能好吧?”女子容顏最甚,不能有半分損傷。
云昭看了眼陳婷婷臉上的傷,“嗯,能好?!?/p>
陳婷婷笑著說:“你給我的藥膏我一定日日都用,你去了臨城也要好好保重自己,我會想你的?!?/p>
云昭聞言,偏頭看了陳婷婷一眼。
她眨著眼睛,臉上一股純真自然,笑起來的模樣,沒有半分城府。
好似真的誠意在祝福她。
云昭想,這種本事自己這輩子是學(xué)不會了。
陳婷婷坐了一會兒,確認自己臉不會留疤,就樂滋滋的回去了。
什么軍營。
什么病患。
亦或者是誰的姐夫,對她來說都是云泥。
將軍夫人的頭銜還是她最看中的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