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碼,陳婷婷還能站到謝景墨的面前,質(zhì)問一句。
耍脾氣的說要離開。
能夠這樣肆無忌憚,一方面是陳婷婷想試探謝景墨的底線,一方面是真的自己有底氣。
戶部千金,不是白叫的。
可她,從始至終,都只能默然接受。
云昭看著陳婷婷哭哭啼啼的樣子,很想問一句,“那我應(yīng)該找誰哭呢?”
云昭沒這個資格,她只能淡淡笑著說:“將軍不會舍得讓你離開的,不過是氣話。”
陳婷婷聞言,看著云昭,“是么?云軍醫(yī),你是了解景墨的,他真的是氣話?”
云昭明白,此刻的陳婷婷不需要認同,她要的只不過是心里想要聽見的話。
“嗯,您是戶部千金,千里迢迢從京城來這邊塞之地,受的委屈,將軍是知道的?!?/p>
云昭的話,一下子說到陳婷婷的心坎里去了。
“真的?”
云昭點頭,紫色曼陀羅的藥效沒徹底過,此刻有些昏昏沉沉的,不過她依舊保持著笑意,“嗯,您一片真心,自然值得被瞧見,您回去休息一個晚上,明日一切就都會好起來的?!?/p>
云昭有點累,說完這些話,覺得陳婷婷應(yīng)該會離開了。
可這姑娘不是個會顧別人死活的,坐下來,就不想走了。
想從云昭的嘴里聽見謝景墨對自己的在乎。
林鈺在一旁聽著覺得越來越無趣。
前頭云昭還跟自己說,心里不是完全沒有別人的痕跡,轉(zhuǎn)頭陳婷婷就來哭訴。
那不是哭訴,那是一把把往云昭心口里狠插的刀!
“陳婷婷,你差不多得了,這里在熬藥呢,你回去吧?!绷肘曈悬c火大。
陳婷婷這里剛好一點,聽見林鈺這么一說,立即哭起來。
“林鈺你什么意思?怎么。我礙著你了?怎么,這里我就待不得了?”
林鈺煩躁道:“你一股腦的過來說些煩心話,你想說,別人不一定想聽,你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?你的情緒不能自己消化么?”
陳婷婷一聽,立即站了起來,“你說什么?”
云昭想攔都攔不住,兩人你一言,我一語的吵起來。
云昭看著灶下的火,覺得頭越來越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