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都妥當后。
她去見了謝景墨。
“謝將軍,軍中事務都已經(jīng)跟成毅交接完了,病患的傷勢也都沒什么大問題,如果沒其他的地,下午便動身離開?!?/p>
謝景墨似都懶得看她。
只淡淡問成毅:“確定都交接清楚了么?”
成毅剛要應:“嗯?!?/p>
便又聽謝景墨冷冷說:“軍中事務無小事,病患傷勢尤其重要,成軍醫(yī)你若要領掌握不夠,暫且不能獨當一面得直白嚴明,否則日后交接給你的人走了,你再發(fā)現(xiàn)疏漏,我唯你是問?!?/p>
成毅:“……”
這誰敢保證幾日的交接,就什么都會了。
醫(yī)術是長年累月的歷練跟精進。
云軍師在醫(yī)術上出神入化,他怎么能比?
成毅無法作答。
倒是云昭淡聲解圍說:“我去治療瘟疫一個月多,成毅應付的很好,軍中的病患傷勢也都治療的很妥當,并無疏漏,可見成毅是合適的?!?/p>
“是么?你如今倒是對臨城歸心似箭了,可我得為我手下的兄弟考量,你再多呆幾日,臨城那邊我會告知?!?/p>
成毅抹了抹額頭上的汗。
這神仙打架,他是被殃及的池魚。
他退到一邊。
云昭抿了抿唇,低聲對謝景墨說,“將軍,成毅日后若有疑慮可給我寫信,我不同意在這里久留?!?/p>
謝景墨掀起眼眸,視線從案桌上的竹簡抬起,落在她的臉上。
“云軍醫(yī),士兵的唯一天性——服從命令,要我提醒你?”
“謝將軍,臨城鎧甲已收,原則上我已經(jīng)不是您的兵,另外,陳小姐如今是您的人,鑒于我跟您之前的關系,她心里恐怕有疙瘩,我在她未必會高興,不如我早些走,大家都歡喜,不好么?”
陳婷婷為什么給她介紹軍醫(yī),原因是什么,她很清楚。
她不是不能諒解。
喜歡男子,女子心里總歸會有占有欲的。
她早些走,少惹事端。
她話落下,倒是見謝景墨譏諷一笑,看著云昭的眼神里透著涼?。?/p>
“云昭,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,”他隔著案桌跟她對視,淡淡說:“到底是誰心里有疙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