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樁樁,一件件,皆是讓陸雪衣心中憤懣不平。
“周靜云,我定會一筆一筆地討回來?!?/p>
前堂的宴會已經(jīng)籌辦妥當(dāng)。
今日前來赴宴的人,多數(shù)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。
收拾妥當(dāng)后,陸雪衣和陸藺姍姍來遲。
二人剛剛?cè)胂g,便聽見一陣嘲諷的聲音響起來。
“像是這種上不了臺面的人也能夠赴宴?”
未見其人,先聞其聲,說的便是現(xiàn)在的這種情形。
說話的人便是三房獨女陸明玉。
她冷不丁地瞟了眼陸雪衣,又將目光落在臉色煞白一片的陸藺身上。
“就這兩個沒皮沒臉的,平日不知道收斂一些便算了,像是今日這種大場面,又如何能夠厚著臉皮跑過來?”
和她們的情勢不同。
陸騁作為世子爺,自然需要前去堂前應(yīng)酬。
而陸雪衣和陸藺坐的便是家中親眷所在的席位。
聽見陸明玉張口閉口說出這種譏諷的話語時,陸雪衣非但沒有感覺到任何不快,她依然面不改色。
“二姐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?”
“正因我和藺兒的身份上不了臺面,二姐姐恐怕也不應(yīng)該以這種方式將話頭轉(zhuǎn)移到我二人身上?!?/p>
“不是嗎?”
陸雪衣全程皆是從容不迫的模樣。
她現(xiàn)如今似是說了一些不利己的話,但正因為陸雪衣太過于沉著冷靜的緣故,也沒人覺得有什么不是。
陸明玉顯然也沒有想到,數(shù)日不見,陸雪衣眼下竟是變得這般伶牙俐齒。
甚至還有膽量來反抗自己。
許是想起了什么事情,陸明玉冷哼一聲,又是不屑一顧地沖著陸雪衣翻了個白眼。
“陸雪衣,你別以為我不知道,你現(xiàn)如今之所以這般猖獗肆意,便是仗著外祖母回來了?!?/p>
仗著老夫人回來?
陸雪衣從未想過要借勢去打壓任何人。
是這陸明玉一而再再而三地得寸進(jìn)尺,事到如今,依然想要在陸雪衣的頭頂作威作福。
縱使陸雪衣再怎么沒脾氣,也不可能一味地縱容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