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雪衣氣得渾身發(fā)抖,索性咬住了陸騁的下唇。
唇齒之間,彌漫著一股血腥味。
陸騁最終還是將陸雪衣松開了,他抬起手擦拭著嘴唇,便看見了手背上那鮮紅的血液。
“陸雪衣,你是屬狗的?”
陸雪衣的眼眸微微泛紅,小臉上盡是倔強和固執(zhí)。
“阿兄剛剛分明是什么都聽不進去,雪衣也只能用這種方式來提醒阿兄不可再胡來?!?/p>
聽著陸雪衣一口一個阿兄的叫著,陸騁心中驀然一沉。
他和陸雪衣的身份,確實礙事。
“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妹妹。”
“往后還是喚我世子?!?/p>
陸騁撂下這番話,便毫不猶豫地抬起腳步離開。
至于陸雪衣,她凝視著陸騁漸漸遠去的背影,原本在眼眶中不斷打轉(zhuǎn)的淚光也瞬間消失不見。
她微不可察地瞇了瞇眼眸,手指也微微收攏了一些。
陸騁果真還是從前那般。
他一個不高興,便想方設(shè)法地來折磨自己。
起先陸騁分明還好端端的,可陸雪衣也全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么事情,竟是又一次惹得他心生不快。
但好在陸騁眼下已經(jīng)走了。
陸雪衣為此稍微松了口氣,她有些無力地坐在軟榻上,素凈嫩白的小臉上盡是慘白一片。
這樣的日子,還有多久才能捱過去?
陸雪衣不知。
可身在國公府,為了病重的陸藺,陸雪衣不得不低頭。
陸騁從陸雪衣的院子離開時,還是沒忍住伸出手摸了摸唇角被陸雪衣咬破皮的傷口。
這傷勢在嘴角。
但凡是明眼人,都能夠看出這反常之處。
按理來說,陸騁是應(yīng)當狠狠地責罰陸雪衣一頓,可不知怎的,他瞧見陸雪衣小臉上盡是委屈的模樣,竟是有些不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