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看?!?/p>
陸騁語調(diào)是一如既往的冷。
聞聲,陸雪衣眼皮微掀。
下一瞬,她慌忙去撿畫卷,視線不住往明德那邊瞟,生怕他看見什么。
陸騁怎能、怎能如此輕??!
畫上竟是她滿背紅痕,伏在陸騁榻上的景象。
汗?jié)竦那嘟z鋪了滿背,非但沒遮住什么,反而更顯旖旎。
“怎么,畫得不好?”
陸騁腳尖踩住畫軸,視線卻落在陸雪衣緋紅的耳尖。
聽出他話中的不悅,陸雪衣知道,陸騁是不滿自己昨日說要離開。
可她不離開還能如何?
真像昨日說得那般,等陸騁成親之后依舊跟他不清不楚。
擔(dān)著“六姑娘”的名,做侍妾的事嗎?
從陸雪衣的沉默中讀出她的答案,陸騁眸光越發(fā)幽暗。
就這么想離開嗎?
她想得美!
“昨夜的藥,離了我,這天下你再找不出第二個人有?!?/p>
天下之大,未必沒有。
可陸騁這話出口,陸雪衣就知道。
陸騁有本事讓她遍尋不得。
“我昨日被驚著,說話失了分寸,還請阿兄莫怪?!?/p>
陸雪衣抬眼,靜靜看著陸騁。
“阿兄這幅畫畫得極好,賞給我吧?!?/p>
她已然放低姿態(tài),自取其辱,陸騁臉色卻不見好轉(zhuǎn)。
他一腳踹在陸雪衣肩頭。
“下賤坯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