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是老天跟她開了個莫大的玩笑。
而陸騁也認(rèn)定了是她下的藥。
那一夜便是她此生最慘的一夜。
她只記得她眼淚都流干了,昏迷了整整三日。
玉香便幫她擦身,邊道,“姑娘你快睡兩個時辰吧,等會要去看少爺了?!?/p>
每月中旬,都是她看弟弟的日子。
陸雪衣疲憊的眼睛終于有了一絲歡心,“嗯?!?/p>
玉香攙扶著她上塌,她許是太累,聽著外面的雨聲很快就入睡了。
夢斷斷續(xù)續(xù)而來,拉回到了她與母親初入府時,“雪衣,記住,姨母是好人,等你進(jìn)府好好孝敬姨母!知道了嗎?”
幼年的雪衣一雙撲閃的大眼睛認(rèn)真的可愛,她重重點頭,拉著母親的手進(jìn)入公府。
陽光璀璨,綠樹成蔭。
直到一道紙鳶飛到了她的腳邊,那紙鳶漂亮的樣式是她從沒見過的。
“喂小鬼,把紙鳶給我?!币坏缾芤怆S性的少年音色開口而道。
她傻愣愣地尋著日光看去,只見一道纖薄修長的身影穿著一席赤紅色的圓領(lǐng)長衫,風(fēng)吹動了他的抹額,一雙鳳眼帶著幾分趣味的看著她,唇紅齒白,鮮衣怒馬。
雪衣第一次見到比娘親還好看的人。
她不由看呆了,傻傻地叫了一句,“仙人……?”
年少的陸騁輕微挑眉,隨即嗤笑出聲,“哪來的笨丫頭?”
……
陸雪衣是被玉香叫醒的,夢醒時那輕微酸澀刺痛感,像是將整顆心都挖空了一般。
但很快,又漸漸地回到了現(xiàn)實。
“姑娘,東西備齊了?!庇裣氵吤钸叺?。
陸雪衣聲音微沙,“好。”
她收拾好東西,清點無誤后,便出了院子。
陸家作為大族,有族學(xué),家中子弟皆在里面研習(xí)讀書。
陸雪衣去往的路上,腦海一直盤算著到時候帶弟弟去哪吃東西,下一秒一道跋扈的聲音響起,“陸雪衣,你給我站住?!?/p>
陸雪衣瞬間止步,一回頭,只見一張嬌俏的臉帶著一絲薄怒地看向她。
下一秒,她就上前撈起了陸雪衣腰間掛著的絡(luò)子。
“騁哥哥的東西怎么會在你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