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霽衍看向江濯雪的眼神帶著一絲黯然,可他若真的這樣做,跟崔聚亭有何區(qū)別?
“龐墨,你隨洛南前去抓藥,這段時日夫人的起居就由王府代江將軍代勞,不知崔院判可以有意見?”
蕭霽衍看似是在詢問崔穆亭的想法,可他卻把王府和侯府同時搬了出來。
崔穆亭就算想拒絕,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,倘若這當中再出點變故。
崔府又能不能承擔得起這份責任,崔穆亭心中再不甘心,也只能打碎牙齒往肚里咽。
他咬牙切齒的低頭應是:“王爺嚴重了,賤內(nèi)能得王府照顧是她的福氣?!?/p>
蕭霽衍看著他冷笑一聲轉身離開。
待二人離開后,崔聚亭怒氣沖沖地跑回室內(nèi)。
他怒不可遏地瞪著江濯雪質問她:“蕭霽衍為什么會對你這么好?你是不是背著我跟他勾搭在一起了!”
“你跟他到底是什么關系!”崔穆亭暴喝一聲,嚇得青梅驚呼一聲,隨后緊忙跪在地上。
江濯雪喉嚨啞痛,剛要開口就被咽喉處傳來的干痛刺激得她直咳嗽,
青梅見狀連忙上前給江濯雪到了一杯茶水,眼神擔憂地看著她:“夫人您身子還未痊愈,可千萬別再氣壞了身子?!?/p>
“你懷疑我?”江濯雪面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崔穆亭,靠里側的手不動聲色地握在白玉瓷枕上。
崔穆亭一腳踹飛旁邊的凳子,橫眉豎眼地怒瞪著她。
“你跟蕭霽衍要沒有什么關系,他會動用王府的關系,就為了給你調(diào)養(yǎng)身體?你真是好大的臉啊!”
江濯雪冷笑一聲:“我兄長鎮(zhèn)守邊關,心系于我,托王爺照料一二,在崔大人的口中竟成了我不守婦道,那你呢?”
江濯雪氣的把手邊的白玉瓷枕往崔穆亭身上砸去。
她的聲音嘶啞:“若不是為了你能順利升上學士之位,我何至于小產(chǎn)之后還在替你奔波送禮?!?/p>
“現(xiàn)在為了這么點破事兒,你竟然懷疑我的?崔穆亭!枉我一片真心竟是喂了狗!”
江濯雪把特意留在床頭的尖銳物品,全都拿在手上往崔穆亭的身上丟去。
她佯裝委屈地別過頭,不再看著崔穆亭,身子微微顫抖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