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,您這頭疾怎的又犯了?奴婢扶您回去休息?!?/p>
江濯雪順勢呻吟兩聲,微微俯身行禮:“臣婦身體抱恙,先行告退,還望王爺恕罪?!?/p>
不等蕭霽衍回復,她在青梅的攙扶下匆匆離去。
蕭霽衍見狀,臉色陰沉地看著江濯雪離去的背影。
他冷哼一聲,怒甩袖子憤然離去。
崔穆亭如蒙大赦地松了口氣,蕭霽衍突然發(fā)怒,讓他以為今晚免不了要受一頓皮肉之苦。
他甚至都已經(jīng)準備好說辭來應對,結果蕭霽衍突然就離開了。
崔穆亭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,眼角余光瞟到蘇拂衣的身上。
他忽然想起江濯雪在侯府說的話,找劫匪綁架她的人手臂上有著半個紅色胎記。
崔穆亭怒氣沖沖地走到屏風后,一把拽住蘇拂衣的手腕。
蘇拂衣還未來得及驚叫,就被崔穆亭半拖拽著往書房走去。
門被一腳踹開,崔穆亭反手一甩,蘇拂衣重心不穩(wěn)地往后倒下去。
她的側腰傳來一陣尖銳的鈍痛感,眼淚瞬間在眼眶打轉。
蘇拂衣扭頭滿眼淚水地望著崔穆亭,模樣委屈至極。
“穆亭……”蘇拂衣嬌滴滴的聲音仿佛要碎掉一般。
她對上崔穆亭流露出陰狠眼神的雙眸,心中一跳,話到嘴邊也收了回去。
崔穆亭怒不可遏地伸手掐住蘇拂衣的脖頸,聲音粗重。
“你現(xiàn)在真是好大的膽子,竟敢花百兩銀子買兇劫人,若不是江卓辰救人及時,只怕此時崔府已經(jīng)毀在你的手上!”
崔穆亭齜牙咧嘴地瞪著蘇拂衣,他每說一個字,手上的力道就大一分。
蘇拂衣在聽到這話后,瞳孔猛縮,雙手死死地抓住崔穆亭的手腕。
她艱難地擠出幾個字:“我……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,我在崔府足不出戶,如何買兇劫人?”
蘇拂衣的臉色漲紅,眼眶充血,黑眼球漸漸往上翻。
“放……放開我!”蘇拂衣的指甲在崔穆亭的手臂上抓出幾道血痕。
她深知這件事情絕不能讓崔聚亭知道,否則她只有死路一條。
崔穆亭怒氣更甚,五指收緊,死死地扼住蘇拂衣的喉嚨。
“綁匪全都招供出來,就連你手上的胎記都說得一清二楚,你還跟我說你沒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