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話間,蘇服役的眼睛直勾勾地落在身后的屏風上,影影綽綽的身影讓她的眼中流露出興奮的神情。
“賊人?”江濯雪冷笑:“我院中連個粗使婆子都沒有,哪來的賊人?”
蘇拂衣身后的一名婆子這是走上前,對江濯雪行禮后說道:“夫人,老奴方才從此路過,親眼看見一名黑衣男子從窗戶爬入房間中,我擔心驚擾到賊人,傷害到夫人的玉體,因此急忙找人前來幫忙?!?/p>
江濯雪冷笑連連:“路過?黑衣男子?你這狗奴才的眼力真是夠好啊,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都能清晰看見是一名黑衣男子?!?/p>
她眼神冷冷地望著地上跪著的婆子,這是蘇拂衣被崔穆亭帶回來的那一天安插在自己院中的眼線。
也是眼前這個婆子,在上一世陷害的青梅,這才導(dǎo)致青梅會被活活打死,最后扔到亂葬崗,連一個全尸都沒有留下。
“你有什么證據(jù)能夠證明有人進入我的房中?”江濯雪將手中的茶杯憤怒地砸在地上,茶杯徑直的彈飛在婆子的眼上。
婆子哀嚎一聲捂住一只眼睛,瞬間鮮血從她的眼眶流涌而出。
“姐姐何必動怒?”蘇拂衣臉色微變,但很快就恢復(fù)如常,她柔柔笑著,“如果沒有賊人,姐姐讓我們搜一搜,不就可以證明清白?”
頓了頓,她欲言又止地看著江濯雪,眼神飄向他身后的屏風:“姐姐這樣百般阻攔,難不成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?”
江濯雪緩緩走到蘇拂衣跟前,居高臨下的看著她:“我的院子是你想搜就搜?就是京兆尹今晚來此,也需要出示官府的印章,你算什么東西?也敢染指本夫人的東西?”
蘇拂衣臉上的笑容僵硬的掛?。骸敖憬?,此時恐怕容不得你做主了,事關(guān)崔府清譽,就算你不肯也得肯!”
江濯雪望著蘇拂衣臉上止不住的雀躍神情,不由輕笑一聲。
她淡然地讓開身子,好整以暇地道:“既然是關(guān)崔府聲譽,我身為崔府夫人,自然要為崔府著想,只是,今日若在我房中沒查出個所以然,我也只能叫夫君出面,還我一個公道了?!?/p>
蘇拂衣見江濯雪不在阻攔,甚至一副泰然處之的模樣,心中頓生疑惑。
她不知道江濯雪到底在打什么算盤,但事已至此,這個機會錯過了,她不一定能再找個如此合適又對自己有利的機會來對付江濯雪了。
蘇拂衣從接到婆子的消息后,就帶人前往韌竹軒,甚至不惜叫人一把火點燃廚房,制造賊人入府的假象,就是為了把江濯雪趕出崔家!
只有江濯雪做出出格的事情,崔穆亭才不會以各種理由把她留在崔家。
江濯雪一日不除,她在崔家就永無出頭之日!
家丁們瘋了一般在江濯雪的房中翻箱倒柜,就連屏風都被踩個稀巴爛。
青梅心疼地站在江濯雪的身后,她替自家小姐感到委屈,堂堂侯府嫡小姐,已是一家主母,竟被一個連外室都算不上的人欺到頭上了。
蘇拂衣間半天都沒有搜出什么,她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切。
她苦苦謀劃這么久不能就這樣算了!
蘇拂衣親自上手,將能夠藏身的地方全都翻了個遍,結(jié)果一無所獲,她面色蒼白看著江濯雪。
“不可能!”她不可置信地搖搖頭,明明就看見有人進了這個房間,怎么會憑空消失!
“暗道!一定有暗道!”蘇拂衣有些瘋狂,她從一個婆子手上搶過木棍,在房間敲打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