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濯雪一天不倒下,她蘇拂衣就絕不會善罷甘休。
“你以什么身份質(zhì)疑本夫人?論地位,本夫人是翰林院院判夫人,論身份,我是主人你是客,主人家說話,輪得到你插嘴嗎!若不能學會閉嘴,就給本夫人哪來回哪去?!?/p>
江濯雪美眸微凝,不怒自威的威壓讓蘇拂衣心中一顫。
萬氏此時自然不愿意得罪江濯雪,因此順著她的話說道:“濯雪是我們崔府的當家主母,她做什么自然有她的道理,你不懂就不要亂說話?!?/p>
蘇拂衣面色煞白,急忙辯解:“不是,我只是擔心……”
蕭霽衍冷笑一聲:“貴府出了竊賊,本王作為慎刑司之主,按律法抓捕竊賊,有何不可?”
他的話音剛落,蘇拂衣只覺得脖間一熱,伸手摸去,竟見了紅。
“婆母,兒媳近來嘴饞得很,尤其是喜愛紅參補血湯,想必是懷中的臭小子饞了,這段時日害喜身子困乏不已,想著喝點補湯,因此叫青梅替我燉了一碗?!?/p>
江濯雪幾句話就把緊張的局面扭轉(zhuǎn)過來,慈母的模樣讓蕭霽衍有些失神。
“只是這湯沒喝著不說,還動了點胎氣,”說著將手覆蓋在小腹上,仿佛真的有個小生命即將從此誕生。
“就連王爺都被驚擾了,”江濯雪唇角浮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狡詐,“既然是家賊,自然用家法處置就可,叨擾到王爺,實在是臣婦的錯。”
蕭霽衍輕笑:“既然是家事,本王就不便多留。”
話落,蕭霽衍帶著十二名蕭家軍浩浩湯湯地離去。
“我的大孫兒沒事吧?”萬氏見蕭霽衍終于離開,心中石頭也算是落地。
江濯雪蒼白的面容讓萬氏有些擔憂,那小腹里懷著的可是她的長孫,不能有半分差池。
“無礙,就是在差遣家中小廝查找家賊的時候,有些墜痛感,現(xiàn)下休整休整已經(jīng)無事。”
江濯雪語氣溫和,卻有著讓人不容置喙的力量,她緩緩看向蘇拂衣。
“我記得這婢女好像是你房中的貼身婢女白芷吧?”
“也不知道你平時是怎樣對待下人的,竟然會逼得對方做出偷盜行為,按照京城中貴胄官宦世家的規(guī)矩。”
“凡是偷盜者,一律打斷雙手后由人牙子進行發(fā)賣,我不忍看她受這種委屈,只是將她關押幾日,早已家法懲戒,也算是給府中有這心思的下人長長心。”
江濯雪微微挑眉,眼中的寒意毫不掩飾地流露著,看向蘇拂衣的時候,帶著刺骨冷意。
蘇拂衣面色蒼白,幾次欲傷口辯解,嘴唇也被咬得失去血色,卻看見江濯雪眸中寒意,這才驚覺,今夜竟被她逼到百口莫辯!
江濯雪的一句家賊就將罪責全部歸結(jié)到她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