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每一條都答得很細致。
檻兒聽得出來,他對這個孩子是看中的。
不過也是。
前世這時候的太子對任何人都冷淡,唯獨對待曜哥兒,他總會格外耐心。
大抵因為是第一個孩子吧。
自打有了曜哥兒,他每日都會去嘉榮堂,晚上大多時候也都會在那邊留宿,甚至偶爾白日晌午都會過去用膳。
為此,后宅形成了鄭氏一家獨大的局面。
不過在那之前,她在嘉榮堂偏殿養(yǎng)胎的那大半年和她坐月子的那兩個月里,太子一次也沒在嘉榮堂留宿。
直到她搬離。
檻兒想。
那時他大概是真不喜她吧。
有她在,他便不在嘉榮堂過夜,估計是為了防她半夜爬床或是勾引他。
幸好。
自己那時沒奢求過他的寵愛。
也幸好他待孩子是好的。
若不然上輩子她真是寧死也懶得伺候,更別說這輩子還跟他親親熱熱地做那事。
見檻兒聽著聽著便盯著他走起了神,駱峋捏捏她的手指,問:“想什么?”
檻兒收起思緒,隨口扯了個謊:“妾在想,妾身接下來晚上不能伺候殿下了……”
話音未落。
檻兒意識到這話有那么一點兒越矩,在有心人聽來或許會覺得她在幽怨什么。
懷著皇嗣呢。
多少人求都求不來,她還敢幽怨?
不想太子誤會,檻兒說完那句話后握住他的手指,撒嬌般放軟了聲音。
“妾身不能侍寢,殿下還會來看妾身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