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誰叫太子爺不同尋常呢。
一個平時不會做這件事的人突然做了這樣一件事,當然就容易引起轟動。
就好比現在。
哪怕知道宋昭訓在太子跟前得寵,乍一看到太子親自喂其喝藥,在場之人也還是免不得覺得心驚肉跳。
海順只看了一眼被太子牢牢圈在懷中的宋昭訓,便垂下眼不敢再看了。
太子親手喂藥,檻兒當然要給面子,且他的這一舉動也讓她心里有幾分熨帖。
可惜,心有余而力不足。
太子剛將藥送到檻兒嘴邊,她的喉間就一陣翻涌,隨即推開他的手。
趴到他腿上,對著床外一陣干嘔。
藥灑到錦被上。
關鍵當著太子的面吐成這樣。
屋里的宮人都嚇了一跳,不知要不要跪。
瑛姑姑她們卻是顧不得那么多了,趕忙過去順氣的順氣,端唾壺的端唾壺。
好不容易消停,檻兒漱過口。
駱峋覺得她的臉又白瘦了幾分,襯著眼尾的那抹紅顯得格外可憐。
瑛姑姑請?zhí)右撇礁隆?/p>
但檻兒偎著男人結實而富有彈性的胸膛,嗅著他身上獨有的香,竟難得覺得舒服一動也不想動。
駱峋有所察覺,索性將人抱到腿上坐著。
瑛姑姑悄然退到一旁。
“如此好受些?”駱峋問。
檻兒懨懨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駱峋握住她的手,就這么安靜抱著人。
嘉榮堂。
鄭明芷聽說太子下了值不久就去了永煦院,她忍了忍,還是沒忍住。
“一個是小姐的身子丫鬟命,一個撿塊兒瓦片當寶玉,一個下賤的奴才也值得他寶貝得跟什么似的?!?/p>
早知他喜歡這種下流貨色,她就該拿那些個低賤奴才把后院填滿!
當然,這種想法只能在心里想想,包括剛剛的嘲諷,鄭明芷也說得很小聲。
她起身往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