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時,旁邊的瑛姑姑和已經投過的跳珠、小喜子幾人臉色猛地一變。
旋即齊齊朝門口方向跪地。
檻兒反應不及,箭已經投出去了。
隨后一回頭。
一身暗色常服的太子經不遠處的潭中假山繞過來,龍行虎步的,廊檐下暈黃的燭光映襯著他冷肅的俊臉。
更顯得他不怒自威。
“殿下!”
檻兒一怔,很快笑了開。
經過了這么一個月,她現(xiàn)在已經能完全控制住這具身子對太子和鄭氏他們的恐懼了,應該是適應了。
但大抵是這輩子想得開。
近段日子又過得舒心。
加上這副身子終究只是一個不到十六歲的小姑娘,檻兒的性子也多多少少受了影響,變開朗了許多。
這不。
她一高興,還朝太子小跑了過去,上輩子檻兒可從來不敢這么做的。
嬌艷明媚的小姑娘,聲音也是嬌滴滴的,這么朝他奔來時太子爺仿佛看到了一只翩翩蝴蝶朝自己飛來。
這么多宮人在場。
嚴肅的太子很想斥她一句莊重些。
但看著小姑娘欣喜地停在他面前,看著她紅撲撲的小臉和燦若星辰的眸子。
喉嚨里的那句“不知規(guī)矩”開口后莫名變成了:“跑什么?仔細摔了?!?/p>
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。
駱峋:“……”
男人薄唇微抿,面色冷冷的,體貼人的話從他口中出來都像是在訓人。
好在檻兒還是了解太子的,這人若真惱了,壓根兒就不會說這樣的話。
倒不如說太子突然說出這種類似于體貼人的話,讓檻兒很是吃了一驚。
不過她沒表現(xiàn)出來。
只自然熟稔地挽住他的手臂,柔聲道:“妾身在玩投壺,還請殿下指點?!?/p>
駱峋不想指點。
投壺什么的,他六歲就不玩了。
然見她膽子比剛開始大了些許,語氣輕快眼波明媚,駱峋便不忍敗她的興。
不過,太子爺還是把手臂抽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