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要給殿下做香囊?還是荷包?”寒酥問。
檻兒眸光微閃:“到時就知道了?!?/p>
除了檻兒要的東西,小福子還帶回了一匹靛藍色緞子,說是繡房孝敬的。
想來是太子給檻兒賜賞的消息傳了過去,繡房特意拿了這匹緞子來示好。
檻兒心安理得地收下了。
要送給太子的東西比香囊荷包這類物什大很多,制作流程也比較復雜。
接下來的一整天,檻兒都在專注于打樣。
到了傍晚。
小福子來報說太子去了嘉榮堂。
每個月初一十五,以及逢十的日子,都是太子留宿嘉榮堂的日子。
今天剛好二十。
后院眾所周知的事,沒什么可大驚小怪,小福子自覺熄了門前的兩盞宮燈。
等用了晚膳,檻兒就沒再描花樣了,消了食和瑛姑姑她們玩起了牌九。
這副牌九是前日下午檻兒閑來無事,叫小福子跑了庫房一趟打點來的。
除了牌九,還有時下女子常玩的樗蒲、葉子牌,以及毽球、投壺、蹴鞠什么的。
都是些用來打發(fā)時間的小玩意兒,如此,無事的時候才不至于太枯燥。
與此同時。
相較于永煦院東廂房的其樂融融,嘉榮堂這邊的氣氛就顯得沉悶多了。
隨著鄭明芷的話出口,留在屋里的龐嬤嬤和霜云、霜月更是噤若寒蟬。
整個堂間陷入死寂。
駱峋側(cè)首,看向案幾對面的人。
“什么?孤未聽清?!?/p>
鄭明芷沒察覺到屋里的氣氛變化,溫婉笑道:“妾身是說,宋昭訓原是妾身讓她去服侍殿下的。
能得殿下抬舉是她天大的造化,殿下大可不必將她做尋常侍妾厚待,若不然傳出去沒得辱沒了您的名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