駱峋抿唇,勾著她下巴的手漸松。
“殿下別不要妾身……”
檻兒哽咽,巴巴地望著他。
駱峋眸光微斂,難得有些失語。
他覺得自己真是被氣傻了。
早先剛得知鄭氏打算推出來替她承寵的人是誰時,海順便派人把這個叫檻兒的小宮婢查了個底朝天。
知曉她八歲就入了宮。
學完規(guī)矩后一直在廣儲司的衣作坊當差,是個聰明懂事又老實本分的。
他才點了頭。
試想,她若真肖想著做父皇的女人。
以她這般的容貌。
該是早在廣儲司時便有所動作了。
父皇后宮里的那些人,也絕不會允許一個對她們有威脅的小宮婢好好活著。
只能是她安分。
沒那方面的想法,才悄無聲息地活到了現(xiàn)在。
何況她如今不過剛及笄。
父皇卻已是年近花甲……
堂堂大靖朝太子,要他向一個小昭訓低頭認錯,駱峋自認拉不下這個臉。
但……
若非他一時興起,夜探香閨。
何至于鬧出這么一場。
且她是他做主抬起來的,今日本該是她的好日子。
駱峋垂眸。
目光自小昭訓嬌媚稚嫩的眉眼間掠過,落在她被他掐出紅痕的下頜上。
須臾。
他抬手拂去她鴉睫上的淚珠。
“別哭了?!?/p>
“是孤錯怪你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