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梟林卻說:“已經(jīng)遲了,倒不如換種方法對付他們?!?/p>
裴西情支著下巴,抱著被子,“我會不會很耽誤你??”
“不會?!彼f:“也算是出其不意?!?/p>
又看向她:“你,是意外之喜。”
更是囊中之物。
他深深看她一眼。
裴西情當(dāng)沒看見,打著哈欠躺上床,蓋好被子。
“那我先睡了?!?/p>
閉上眼睛,連同著房間內(nèi)也開始安靜下來。
她確實是真的困了,一個晚上的精神亢奮讓她的大腦一直停留在精力充沛的階段,剛才又被那圖騰弄得不上不下。
現(xiàn)在終于安頓下來,眼睛一閉,也不知道怎么睡著的,漸漸的一點意識也沒了。
半夢半醒間,依舊能看到那盞徹夜不滅的燈,男人一直都在處理手頭上的工作。
她轉(zhuǎn)了幾個身,他都是在處理事情,不過她并沒有多少精力多想,不一會兒又睡著了。
不知道究竟睡了多久,迷迷糊糊間睜開眼時,外面的天都沒亮,一看時間也才凌晨五點多。
窗戶外就是一望無際的沙漠和被損毀的城市,不過他們這個房間的視野還算開闊,外面能看到很遠(yuǎn)的戈壁灘,以及灰蒙蒙的天。
裴西情打了個哈欠,裹著被子轉(zhuǎn)身,對上沙發(fā)上的那雙平靜眼眸時,瞌睡都有些散,她喃喃道:“段哥,你還沒睡?。刻於伎炝亮?,你怎么還在看?”
“快了。”
裴西情掀開被子起來。
她睡了一天多了,下床去浴室洗把臉洗漱了一番,出來就坐在男人身邊。
被他理所應(yīng)當(dāng)?shù)負(fù)нM懷里。
段梟林摸了摸她的額頭,和背后的圖騰。
沒有發(fā)現(xiàn)有發(fā)燒過敏的跡象后,道:“下次直接過來?!?/p>
他的嘆息微不可察。
受煎熬的人,何止她一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