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卻浮現(xiàn)出那深邃的眉眼,冷硬沉穩(wěn)的面容,每一個克己守禮的動作。
晚上,她被女人們留下來,和另外一個短發(fā)高鼻梁的女人擠在一個帳篷。
“哎呀,你就別回去了,反正都和我們隊長合作了,你還總是和我們這么生分做什么?你現(xiàn)在過去還不知道會遇到什么危險呢,還不如就在我這里睡下,我一個人有個帳篷能睡,反正今天晚上趙順言應該也不回來了,你就睡在我的位置吧?!?/p>
張?zhí)鸢驯蛔尤o她,直接把帳篷都給拉上了,隔絕了外面的一切,“你說你一個女孩子,大晚上的在外面亂晃多危險,外面吃人的狼,可多了去了?!?/p>
“……”裴西情回車上睡的想法被迫打斷,她抱著被子說了聲謝謝。
“不用客氣?!睆?zhí)鹫f:“女人之間總要互相幫助的,我們已經(jīng)很難了,要是再互相猜忌不滿,我怕以后見到女人都難咯?!?/p>
帳篷外一直在刮風,帳篷內(nèi)卻隔絕了大部分寒冷。
張?zhí)鹩侄藖砹藷崴屗词?/p>
“我們隊伍的水還有十幾箱,能撐到去基地,你就大膽用吧。女孩子尤其要注意衛(wèi)生,這種環(huán)境下要是再得什么病就不好了?!?/p>
“謝謝?!?/p>
“沒什么。”
裴西情洗漱后,蓋著被子躺下,聽她斷斷續(xù)續(xù)地說著:“我和趙順言在一塊三年了,算是他名義上的女朋友,不過這人總是改不了吃屎,他已經(jīng)一個多月沒來找我了,也不知道在和隊伍里的哪個狐貍精鬼混。”
裴西情側(cè)躺在墊子上,“甜姐,你喜歡他嗎?”
“我也不怕告訴你,在我這里,男人就跟衣服一樣,不行就換,姐可不喜歡一直在棵樹上吊死。”張?zhí)鹫f:“要不是看他是個雷電系的異能者,我早就不搭理他了。”
她冷笑道:“男人算個屁,要不是沒到基地,必須跟著他們走,我一個眼神也不會給?!?/p>
裴西情勾著唇,“是啊。”
和張?zhí)鹁谷贿€真的能聊到一塊去,聊著聊著,到了深夜,營地外一片寂靜,旁邊的張?zhí)鹨呀?jīng)睡著了。
她拿出手機,在上面點了點。
一點網(wǎng)絡都沒有,卻已經(jīng)凌晨兩點了。
段梟林似乎也沒有回來。
她打了個哈欠,又堅持了一會兒,最后還是沒忍住困意睡著了。
半夜,睡夢中的張?zhí)鹌鹕恚_帳篷對著外面鬼叫的幾個人狠狠瞪了一眼,壓低聲音:“死一邊去。”
外面幾個男人色瞇瞇地看著她,“甜姐,隊長不在,他都多久沒來找你了,今天晚上豈不是好機會?”
“今天沒空搭理你們,都滾?!?/p>
有人眼尖地看到了帳篷里還拱起了一團,被子里藏了個人,還沒看到臉,張?zhí)鹁蛠G了個枕頭出去,“趙順言估計等會兒就能回來,再不滾,是想被他電死嗎?”
聽到這句話,那幾個人總算是安分了一點:“前面不是有喪尸嗎?隊長怎么可能會這么快回來?”
“算了算了,小心隊長又電人,可遭不住?!?/p>
幾個男人只能看了一眼帳篷里那團被子里的人露出的一縷發(fā)絲,心癢難耐地離開。
裴西情睡得并不安穩(wě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