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驚鶴本是名正言順的原配長子,到頭來,尸骨無存,永寧侯堂而皇之的請立了裴謹(jǐn)澄為世子?!?/p>
“老夫人,是裴驚鶴一遍遍的嘗毒、試藥,更改方子才解了我體內(nèi)生來就帶著的毒,讓我免于早逝?!?/p>
“該是裴驚鶴的東西,就必須得是裴驚鶴的。”
“哪怕,裴驚鶴死了?!?/p>
榮妄那張玩世不恭的臉上,滿是肅殺冷凝之色。
榮老夫人的眼底泛起遺憾和悲憫。
……
永寧侯府。
永寧侯目眥欲裂,手指握拳,青筋凸起,緊緊的攥著裴桑枝留下的書信,怒火不受控制的翻騰。
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死了。
“你到底在桑枝面前胡言亂語了些什么!”
永寧侯將書信重重的拍在案桌上,不耐煩的質(zhì)問莊氏。
莊氏身子一顫,欲哭無淚:“侯爺,妾身敢對天起誓,沒有說一句讓桑枝去找靠山的話?!?/p>
永寧侯怒極反笑:“你的意思是桑枝煞費(fèi)苦心污蔑你這個當(dāng)娘的?”
莊氏抿了抿唇,終是沒膽量說出那句也不無可能。
“侯爺,興許是桑枝誤解了妾身的提點(diǎn)?!?/p>
永寧侯聞言,怒火不減反漲:“她長在鄉(xiāng)野,哪里了解高門大戶言語間的彎彎繞繞!”
“愚婦?!?/p>
莊氏暗恨,卻也不敢顯露,捏緊帕子,隱晦道:“侯爺,桑枝初來乍到,哪里認(rèn)識什么靠山,莫不是她害怕赴茶會,才編了借口,偷偷躲了起來?!?/p>
“昨日,妾身說服她時,她就問妾身能不能不去……”
永寧侯皺皺眉:“你也說了她初來乍到,哪有膽子離家出走?!?/p>
“在這偌大的上京,除了侯府,她無親無故又人生地不熟的,能躲在何處?!?/p>
他倒寧愿裴桑枝躲了起來,而不是出去鬧笑話。
“若是她真的如信上所言去找靠山,會去找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