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唱不好,折了你,再熔了你。”
裴桑枝順桿兒爬:“謝國公爺賞識?!?/p>
還好,榮妄不會壞她事了。
榮妄平復(fù)了下心跳和呼吸,故作淡然:“你究竟要去哪里?”
裴桑枝坦言:“佛寧寺?!?/p>
“想來侯府上下皆已忘記,裴駙馬才是侯府名副其實的主子。”
“鳩占鵲巢久了,干起了反客為主的勾當(dāng)?!?/p>
“難怪他們那般憐惜裴明珠,恐怕是真的很能感同身受?!?/p>
榮妄愕然。
“裴老太爺可不是那般好請的?!?/p>
裴桑枝神色平靜:“可若是能請下來,我便有了與永寧侯夫婦撕破臉的資格?!?/p>
虛與委蛇太惡心了!
榮妄眼底掠過狐疑之色,心下怪異的很。
不正常。
裴桑枝的聲音中,沒有一絲孺慕之情,沒有期待的痕跡,甚至沒有隱藏的不甘,唯獨充斥著純粹的恨意。
永寧侯府到底是作了什么孽?
這般思索著,也就這般將問題問出了口。
裴桑枝自嘲一笑,如玩笑般,云淡風(fēng)輕道:“殺過我呢?!?/p>
輕飄飄的語氣,讓榮妄難以辨別真?zhèn)巍?/p>
“敢問國公爺可還有示下?”
“我還得趕去城門口,等晨鐘一響城門一開便出城?!?/p>
榮妄抿了抿唇,瞥了眼目瞪口呆的無涯:“差人送裴四姑娘一程?!?/p>
無涯嘴賤道:“國公爺放心,屬下親自將小主子全須全尾的護(hù)送至佛寧寺?!?/p>
榮妄:……
哪壺不開提哪壺。
無涯朝著漆黑的夜幕輕喚了聲:“無花?!?/p>
須臾,一個身穿道袍,卻剃著光頭的年輕男子從樹上一躍而下。
無涯將手中的燈籠遞給無花,隨即向裴桑枝示意:“小主子,請?!?/p>
裴桑枝:尷尬的無地自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