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與人真的不一樣
“昨晚下了半夜的小雨雪?!鄙蛞僦鲃犹羝鹪掝},“幸好凌城是南方城市,氣溫很少到零下,否則現(xiàn)在路上都是地穿甲,車子根本開不快?!?/p>
“是啊?!?/p>
南初正在看車窗外漸行漸遠的風景,由衷地回了句。
人與人真的不一樣。
與周淮言獨處,除了嘲諷爭吵再無其他。
沈屹溫文爾雅,舉止有度,沒有給過她任何難堪,相處起來如沐春風。
沈屹又問起她的論文,她一一回應,兩人不緊不慢聊到高鐵站還意猶未盡。
下車后,南初再次向沈屹道謝。
“朋友之間無需客氣?!鄙蛞侔櫭继嵝?,“以后生活中遇到困難,也可以來找我?!?/p>
這一刻,南初的心口漾出抹暖流,感激地“嗯”了聲。
沈屹還要去機場,沒做停留,叮囑她注意安全之后乘車離開。
凌城到錦城,高鐵需要三個小時。
這三個小時,南初想了很多,臆想出與周母見面之后的幾種可能。
到錦城之后,她準備先找個便宜的酒店住下,下午去看選定的兩個房子,簽好租賃合約再去周家。
周母強勢凌厲,她在周家這六年,對周母唯命是從,兩人從沒發(fā)生過口舌之爭。
這次,周母打著替她安排相親的幌子逼她。
其實,只要她與霍臨那個浪蕩子正式見面,周家和霍家很快就會把婚姻提上日程。
所以,她堅決不見!
忤逆了周母的心意,又絕了對周淮言的所有幻想,她感覺自己強大的可怕。
現(xiàn)在,唯一的軟肋是——暫時無法報答周家六年的養(yǎng)育之恩!
到錦城之后,她先在一家酒店辦理了入住。
坐了三個小時的普通座,她腰酸背痛,渾身乏力,關上房門立馬躺床上。
來電響起,看到是周淮言,她沒有任何接聽的欲望,忙把手機調(diào)成靜音。
周淮言很執(zhí)著,一直打個不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