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十幾年后,他也不用擔(dān)心自己走后,他的大兒就再也不回來,他的身后事,只有部落的獸人來替他操辦。
而他一輩子弄來的東西,最后也全都留給了部落的其他獸人,畝老怎么能忍。
議事廳外的走廊,郁禾和沐霏站在那,清楚地聽完了里面所有獸人的話。
畝老控訴完后,議事廳像是陷入一陣長長的沉默。
“阿禾”
見郁禾沉下臉,沐霏拉住她,想讓她冷靜,白瀾絕對不可能妥協(xié)的,阿禾可是他的雌性。
他怎么舍得她受這種委屈。
可郁禾一下就甩開他的手,“別拉我,我倒是想進去聽聽他還能再說出什么來?”
莫名就要被背負起延續(xù)別人血脈的責(zé)任,郁禾腦子里的某種弦瞬間就崩斷了。
【吃什么吃,你是個女孩!就是個賠錢貨!你也配吃肉?】
【你是他姐姐,你不幫他誰幫他?嫁人就是你的命,你遲早都要嫁人生孩子,你嫁給他,以后再給他生個孩子,女人不都是這么過來?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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怒氣沖沖闖進議事廳
幼時的碎片記憶就噩夢一樣襲來,成為郁禾壓在心底根本就不敢觸碰的傷疤。
她本以為那傷疤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已經(jīng)長好了,但誰知道,在聽到這種不顧她意愿,就想操作她命運的話時,郁禾還是會憤怒,甚至?xí)鲆环N撕破一切的沖動。
于是她腳步匆匆,直接就要闖了進去。
沐霏去拉她,但拉住了人,卻又在下一刻松了手。
因為他被自己雌性用一種很冷很冷的眼神看了,沐霏被這一眼看得心里有些慌亂。
“祭司大人”
畝老平復(fù)了下激動的情緒,緩和了下語氣,說,“我也并非想要部落難做,只是無奈,我膝下只有這一子,我也老了,老了,就想要保障。
我的小兒子如今已經(jīng)回不來了,可我的大兒未結(jié)侶,若是有一天他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