晴月的第三獸夫見她情緒一下低落,忍不住關(guān)心起她來。
說話時,他還忍不住伸手摸向了她的額頭,
晴月沒好氣地拍開他的手,而后白了比她小上十歲左右的獸夫一眼。
“我沒事,就是剛剛說起阿瀾的事,想到信,想到阿笙他們了。”
也想起了白美做的那些事,鳧那天回來跟她說了白美害得杜康差點人沒了的事,要不是她最后還有一點良心,知道把人背回來。
晴月都懷疑自己對幼崽的教育是不是真的太差了,信年少輕狂時出門之后就再也沒給過他們一次消息,還是族人一直暗地里關(guān)注他,才知道他惹上了什么不該惹上的獸人。
只是晴月到現(xiàn)在都不明白,他到底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,有什么苦衷不能跟家里人說,以至于一直瞞著自己的行蹤,導(dǎo)致族人走過大陸各處,都沒再發(fā)現(xiàn)他路過的蹤跡或尸體的痕跡。
而阿笙呢,還沒成年就和白美做出了那種事,后來知道了不對,也不跟他們說,非要在白美成年禮那天鬧得天翻地覆。
他看上去很恨白美,可又何嘗不是恨他們這些大人沒關(guān)注到他和白美的不對呢。
而唯一讓得她覺得省心,至今都沒讓她傷心過的白瀾,今天跟郁禾聊起來,才發(fā)現(xiàn)阿瀾從小就讓她省心過頭了。
“阿勛,你說我,以前是不是太忽略阿瀾了。”
阿瀾小時候也是有過調(diào)皮的時候,只是她那會把心思都放在白笙和白美的身上,從來都沒注意到過,所有事都是白琨他們?nèi)ソ鉀Q。
再后來,他越長大就越發(fā)穩(wěn)重起來,晴月就再沒見過他意氣用事的時候。
想到這,晴月心里就覺得有些難受。
“忽略?怎么會?”
阿勛摸了摸下巴道,“他沒成年學(xué)會打架之前,你不都是好吃好喝地把他供在家嗎?但凡他成年前在家多進幾次廚房,他的廚藝也不至于這么些年不見長。也虧得他雌性不挑他做的飯。”
晴月覺得他說的跟自己說得就不是一個事,“盡給我扯其他的。我說的是這個嗎?”
阿勛“哎呦”了一聲,夸張地說“疼疼疼”,然后在晴月的冷哼聲中,他又露出一副哭唧唧的表情道:
“阿月你心思都放在阿瀾身上,那我們怎么辦。我們管著阿瀾不就好,你平時在家一沒虐待,二也他但凡有磕著碰著了的地方,每次不也是你操心的。
所以怎么能說你不關(guān)心他,阿瀾自己過來都說不出這個口?!?/p>
白瀾他小時候干過的事,但凡拎出一件,就是能讓晴月揍得他下不來床的事。
他們哪敢告訴她啊,告訴她不得揍白瀾一頓,揍完后心疼白瀾的也是她。
到最后遭殃的就是他們這些獸夫,不過晴月怎么突然想起這個了。
難道有三個幼崽還不夠吸引她注意力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