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巫大人微微頷首,顯然是認(rèn)同了郁禾的觀點,但郁禾察覺到他表情里似乎是還有些話要說,可等了一會,沒聽到他繼續(xù)開口。
反而是身后傳來白瀾的聲音,“吃飯了,阿禾。云巫大人,祭司已經(jīng)先上桌了?!?/p>
云巫道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然后他對郁禾補充她還沒想到的兩點,“兩株草藥味道和枝干形狀,你沒有注意,這兩樣也是判斷它們哪株是水凝草,哪株是血囊草的要點。”
郁禾臉上露出幾分恍然,她當(dāng)然不是沒注意這兩點。
只是云巫才教她不久,她不好表現(xiàn)得太出色,一旦讓云巫覺得他沒什么能教她的,失了教她的樂趣,那她想讓他教她更多的本事,就很難了。
“看我做什么?”
云巫走在前面,郁禾從倉促出去的時候被白瀾拉住了手。
見他看著自己,郁禾瞥了他一眼,這么看她做什么。
“云巫大人心情很好?!?/p>
白瀾心知巫跟巫之間也不是那么容易相處愉快的,而云巫其實好,卻不代表他一點脾氣也沒有,相反人很傲氣。
能讓他這么短時間內(nèi)就認(rèn)可她,阿禾怕是做得比他想象中得更好。
“那樣不好嗎?”
郁禾眉眼彎彎,“云巫大人教得開心,我能學(xué)到的東西也多?!?/p>
“阿母的好友羽巫也能教你?!?/p>
這是白瀾不太明白的一點,她如果想讓人教她識藥辨藥,羽巫不也可以?
“我知道,月姨若是在羽巫面前去提一句的話,羽巫一定會教我。
但是,我和羽巫都是雌性,當(dāng)然不是說我們都是雌性,她就會對我有什么意見一樣,會藏著掖著,不拿出點真本事來教我。
而是我們兩個都是雌性,很多話就不用顧忌,什么都能說,她教我的話,我們能聊的話就會很多,一旦說過頭,就很容易分神。
最后還有一點的是,我見過羽巫她,感覺她的性子是很豪爽大氣的那種,但我性子細(xì)膩、敏感。
我們兩個相處若是愉快倒好,肯定不會影響到月姨那。但只要有一點不愉快的話,月姨夾在中間就要當(dāng)和事佬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