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名其妙,這個雄性他誰啊,憑什么說來就來,他們認識他嗎?
郁禾這頓火發(fā)得突如其來,讓人想不出一點理由,因為箜今天進來后一直規(guī)規(guī)矩矩的,沒做出半分逾矩的事來。
犽不知道她為什么這么排斥箜的上門。
白瀾倒是能猜到一點,他先是耐著性子,讓郁禾跟他一起安撫好還在著急阿母有沒有摔疼的幼崽們,然后夜里兩人躺在床上。
白瀾低頭與郁禾額頭貼額頭地問,“你很討厭箜他們?”
郁禾不知道該說什么,她在白瀾懷里扭了兩下,最后被他按住,將腦袋放在他胸膛前。
“嗯,是討厭箜,但我更討厭的是,是之前他突然出現(xiàn)我面前說我是神女的事,你那個時候剛好不在我身邊。我抱著清清,很害怕。
本來在半月城我都忘了那件事了,結果他又找上門來了?!?/p>
郁禾其實不是害怕箜這個獸人,她害怕是他的上門,會打破她現(xiàn)有生活的平靜。
什么神女,什么多個雄性的追捧,在安穩(wěn)的生活里,對她來說都不重要。
或許郁禾的想法在以后遇到其他不輸于白瀾的雄性后會變一變,但至少現(xiàn)在,她說的話都是真的。
雌性聲音里的委屈和無助,讓得白瀾心口像是被針輕輕刺了一下,不疼,反而有點麻麻的,可就是讓他覺得呼吸都有一點困難了。
“不會再出現(xiàn)那天的事了?!?/p>
白瀾沒有忘記那次離開七八天后,再見到阿禾的樣子,她脆弱得整個獸人下一刻就碎了。
云溪和犽那段時間很辛苦,她又何嘗不是。
只是比起云溪和犽曾經在外經過危險,有著較為強大的心理素質不同,郁禾只是一個普通的雌性,她從沒有經歷過外面危機四伏的緊張場面,她會害怕,會恐懼,這再正常不過。
感受到雌性微微顫抖的身體,和胸膛前的濕潤,雄性心里的憐惜更甚。
他輕拍了拍她的背,哄她道,“乖,不怕,你害怕的事不會再發(fā)生的?!?/p>
不知是過了多久,白瀾聽到了懷里傳來了平穩(wěn)的呼吸聲。
他睜開眼,看向窗外的明月,聲音極低地道,“若是沐霏沒有回來,那我就尋一個合適的獸人,總不能讓你再陷入那樣的危險中?!?/p>
她會害怕,白瀾很清晰地認識到自己的雌性有多需要雄性的保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