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星淵覺得她有時候倔起來,像一頭驢,十個人都拉不回來。
他一把扯過她,直接把薄荷糖塞進她嘴里,他干燥的指腹擦過章芷蘭剛剛因為口干而舔過的唇,眸色漸深。
“唔…你這個人,能不能不要這么霸道?!闭萝铺m嘟嘟囔囔,手腕還被陳星淵握在手心,她要掙脫,陳星淵歪頭靠在她肩上,“別鬧,給我靠靠?!?/p>
他說靠靠,沒一會兒,就沒了動靜。
章芷蘭低頭看他,這男人已經(jīng)閉上了眼。
睡著了?
“領導剛從海城回來,在那邊開了兩天的會,一直都是連軸轉,本來應該休息的,可他接到電視臺臺長的電話,半刻沒猶豫就趕過來了。”關斌目不斜視開車,話里有話。
章芷蘭心里軟了軟,“都這么大年紀了,還這樣不把身體當回事。”
關斌又道,“要說只是市電視臺的一個臺長,還沒那么大的面子讓領導跑這一趟,他是擔心您應付不來,領導心里惦記您,比惦記自己身子還多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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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我了嗎
“關斌!”閉著眼的男人突然開口,“多嘴?!?/p>
關斌就不再說話了。
領導這么折騰,總不能不讓章同志知道,關斌可從沒見過自家領導什么時候為了個女同志如此奔波過,可他偏偏不愿意邀功,這就算了,章同志再誤會了什么,領導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。
平時官場那些門門道道的,領導比誰都轉的明白,可是到了自己身上,怎么就寧愿吃啞巴虧,也不愿說出來呢。
車里安靜下來,章芷蘭剛才的陰郁一掃而空,她剛剛還氣他要來電視臺也沒提前告訴她一聲,讓她那么被動。
感情他是為了她才臨時改主意來的。
她心里說不出的熨帖。
車開到她住的地方樓下,陳星淵已經(jīng)醒了,外面夜色很深,陳星淵漆黑如墨的雙眸望向她,比這夜色還深了幾分。
“上去吧?!彼至昧藘上滤叺念^發(fā)。
章芷蘭下了車,關門,和他擺手再見。
車子停在原地沒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