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這會不是說話的好時候。
赤井秀一聞言,在旁一挑眉,半點沒打算掩蓋自己偷聽的事實,很不客氣地插話進來:“蜜勒米爾?你找到他了?”
為私為公,安室透都不想告訴他。因而他只是哼了一聲,提醒:“先前可不見你關(guān)心他。”
“畢竟,我的身體狀況會讓他分心?!爆旣惡鋈婚_口,圓場道,“那個將解藥交給你的男孩,就是他們口中的蜜勒米爾,他遇到危險了——是這樣么,秀一?”
赤井秀一點頭,又搖頭,說:“大致如此,不過,研制出那種藥的并不是他?!?/p>
瑪麗道:“既如此,你便應(yīng)當(dāng)保護好他,兒子。還是說,fbi是這樣教你做事的?”
面對母親,赤井秀一不能說辯解的話,一昧點頭。然而安室透聽見這般言論,卻只想冷笑:
“不勞費心,在日本,這種事警方就能做好。”
“是嗎?”
瑪麗笑笑,仿佛一切盡在不言中。她的輕蔑態(tài)度倒是和赤井秀一一脈相承,有意無意讓安室透回想起久川埴的現(xiàn)狀,從而感到更加煩躁。
他眉峰一挑,正準(zhǔn)備送客,卻感覺肩上被沉沉一壓,然后許久沒說話的諸伏景光開口了。
“語言上的承諾或許很容易?!彼4嫖⑿?,彬彬有禮地道,“那么,我是否能將赤井君的態(tài)度推及整個fbi?而fbi的諸位,又愿意提供怎樣的資源呢?”
安室透被他提醒,驀地意識到赤井秀一背后所代表的立場,他重新評估fbi——也許還有sis,這些境外組織能為公安帶來的價值,不由瞇了瞇眼睛。
“嗯……原來如此。”他看見赤井秀一臉上的表情變化,想起前些日子在工藤宅的交易不順,以牙還牙似的說,
“等價交換,對吧,赤井秀一?”
他們對視片刻,諸伏景光體會到兩人間水火不容的氛圍,便避開些許,又見安室透放在吧臺上的手機呼吸燈閃了閃,仿佛有消息。
安室透說:“……當(dāng)然不行,fbi。公安在自己的轄區(qū)內(nèi)行動,根本不需要fbi的人手?!?/p>
赤井秀一笑道:“不需要——是么?我以為,貴方在戰(zhàn)略布局上礙于狙擊手的客觀條件,常常不能采取最優(yōu)的方案……”
“噢——”安室透瞇著眼睛,意味深長,“這位先生,您的意思是……?”
“我就是最有價值的資源。”赤井秀一這樣說。他的態(tài)度相當(dāng)自信,那是當(dāng)然,沒有人會質(zhì)疑銀色子彈本身的能力,而安室透恰好對這一事實十分不爽。
他張了張口,正欲潑下一盆冷水,手邊卻被諸伏景光碰了碰,塞進一部手機。
安室透皺了皺眉,按亮屏幕。剛打開手機就有電話進來,再看署名,竟是江戶川柯南。今天是什么日子,所有人蜂擁似的來找他,安室透接通電話,聽見那頭傳來小偵探著急的聲音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