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一次看到老校長對人這么不客氣,還是對那位祁局的時候。
“您就說一說吧?!卑诐傻?。
“其實也沒什么,就是祖輩是好漢,兒孫像畜生。”
老校長捋了捋胡須,說道:“世紀初那個年代,世界各地都遭逢大變,隔壁的梵竺滅了國,瀛國沉了一半,后來雖然補上了,卻被戲稱為東瀛半島。聯邦當時也是遭逢百年未有之劇變,但好在聯邦不缺有志之士,硬生生從那場大難中挺了過來,并越來越好。
可惜,這環(huán)境是變好了,人心卻變壞了。像是我剛剛說的曲家,祖輩當年可是一等一的英雄,兒孫卻成了這么個德性。而且這種人還不少,你以為老夫剛剛說的就是全部了嗎?他們啊,臟著呢。”
“沒想到您老還是理想主義者?!卑诐伤剖堑谝淮握J識老校長一般。
他還以為這老頭只會裝逼呢。
“有理想是好事,”老校長淡淡道,“最頂尖的強者,往往就誕生于有理想的人當中,而那些所謂的現實主義者,不過是些屈服于現實的弱者罷了,這世間最不缺的就是這種人。你要想在武道上登峰造極,就得異于常人。”
和之前不同,老校長說這句話時格外平淡,卻讓白澤心中忍不住泛起波瀾。
平時喜歡裝逼炫耀的老校長,現在卻好似多出了一層神圣的光輝。
結果下一刻,老校長又是狡黠一笑,道:“何況你現在已經上了老夫的賊船,你現在也是理想主義者了?!?/p>
“嗯?”白澤露出一絲訝色,然后腦海中電光一閃,“祁方偉!”
“對嘍,祁方偉就是姓曲的馬前卒,”老校長撫掌道,“你和祁方偉的對立,也就是和姓曲的對立。當然,你也可以加入他們。”
“那不是當狗嗎?”白澤搖頭。
他已經是老校長這邊的人了,跑到對面是得有投名狀的,是需要當狗的。
立場已經劃定,在不知不覺中,白澤身上已經打上了印記,跳槽的代價可不會小。
而且······
‘想在武道上登峰造極,就得異于常人······理想啊?!?/p>
白澤心中發(fā)出意味莫名的感慨。
理想,多么吸引人的東西。它就像是一團火,引得無數飛蛾一般的人去撲。
白澤未必有著老校長那樣的理想,但他想要擁有理想。
成為強者,才能夠去見識更多,看見更多,而不是被局限于一隅之地。
“我可不想當狗?!卑诐奢p聲道。